“澤玉,你在我座下已修行兩千餘年,也是時候讓你出師了,我在城東給你尋了個地方,你且去看看吧。”
師尊的話還縈繞在耳邊,他還沒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就這樣離開了淺閣 ,離開了師尊。
但師尊發了話,他縱有萬般不解,也是得聽的。
這般想著,腳上的步子也快了些。
他往前麵望了望,按師尊給的地圖,那地方應該是在山上。
山上,是他想的那種可能嗎。
他今天穿的是白衣,泥粘上了他的衣角,但他無暇顧及。
他想好好看看師尊給他留下的到底是什麼。
他穿過一片樹林,終於瞧見了那處。
被山圍繞著,已經有了宗派駐地的雛形。
這麼大的規模,可容納上萬人了吧。
可師尊是這樣愛財的人。
沈澤玉這樣遲鈍,也能看出師尊對自己的不同了。
正想著,天上飛來了一隻紙鶴。
沈澤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師尊的,這整個九州就師尊會用紙鶴傳音。其他的都是撚個咒傳別人耳朵裏就是了。
師尊在某些方麵總是與眾不同。
“咳咳,”是那紙鶴裏傳來的。
沈澤玉乖乖站直了,等候著師尊的吩咐。
“澤玉,”聞言,沈澤玉剛準備回答,那紙鶴又傳來聲音,“在嗎?”
沈澤玉愣了一下。
師尊連打招呼都那麼特別。
“師尊”沈澤玉恭恭敬敬的對著紙鶴行了個禮“有何事吩咐。”
“就是問問你到地方沒有, 那地方可還喜歡。”
“回師尊,這兒挺好的。”沈澤玉答著,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問題。
師尊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到了,為何還要問自己到沒到。
賴秦光看不見沈澤玉,當然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就繼續說道,“我將你的住處單獨移了出來,在西北方向的山腰處。”
沈澤玉往西北方望,果然看見了山腰那處若隱若現的院子。
心下了然,師尊知他不喜也不太會處理人際關係,幹脆把他的居所離遠了些。
他轉頭,‘謝’字還沒出口。
紙鶴裏先傳來聲音,“別讓我聽到‘謝師尊’這三個字。”
沈澤玉住了口。
“過段時間我會送幾個人來,都是淺閣的老人,修為高,服得人心,也值得信賴。”
“然後再在長老位掛個我的名字,參加的人一定不少了。”
賴秦光又給沈澤玉講了講發展門派的方法。
末了,他又叫沈澤玉先住幾天,然後再來淺閣,給他交代點兒事情。
沈澤玉回了聲嗯,那紙鶴就原地燒了,渣都不剩。
他看著那紙鶴燒完,才禦劍去了師尊給他準備的院子。
這果然有許多靈株,甚至可以說是多的離譜。
想來應是師尊又栽了些過來。
轉眼間,沈澤玉已經來了這院子門口。
那院子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若水居”三個大字。
沈澤玉推開門,一眼就瞧見了那處蓮花池。
準確的說這不是院子裏蓮花池,而是這個院子就建在蓮花池上。
還真是壕無人性。
這九州的蓮花本就不多,師尊還能找這麼多出來。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吃驚於師尊的財力了,畢竟是淺閣閣主。
而淺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九州分布最廣的委托所,接到的委托有的甚至是千萬兩黃金。
沈澤玉帶著崇敬的心理住在了若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