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瀟瀟的秋雨深重,瑟瑟的秋風中透著絲絲透骨的寒意。
稀稀疏疏的雨打在淩天身上,可淩天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著,似乎是感覺不到雨滴打在自己身上一樣。
深邃的眼眸盯著前方的地麵,看著雨水衝刷著肮髒的泥板路。
即使是夜晚,燈光依舊照射著城市各處,城市依舊散發著活力,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出轟鳴聲,可這些都將與淩天無關了。
路燈昏暗的光亮折射在淩天的側臉,露出了那清秀的臉龐,可似乎與那單單隻透露出絕望的雙眼不相配。
生活上、身體上、精神上給了這位才大學畢業不久的青年不小的挫折,使他有了不該屬於這個年齡段的絕望。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城市,已經快要容不下這個為自己生存而奔波的可憐蟲了。
就這樣麻木的走著,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淩天居住的老式小區,這所小區隔音並不好,平時就連隔了很遠的運動聲都能聽見。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房門也是一如既往的發出尖銳的吱呀聲。
走進房內,一股潮濕木質的腐朽味迎麵而來,似乎又是下雨的緣故導致漏水了。
淩天看向昏暗且淩亂的房間,又想到了很久以前。
那時候的自己豪心壯誌,認定了自己來到這座城市後絕對會闖出一番天地,可麵臨的就是社會無情的一擊。
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淩天晚上的時候就總會做一些兼職,而掙來的錢呢?全都喂給了這不足三十平的出租房。
不僅身體累垮了,學業也落後了,還整天累死累活的,淩天現在回想起來起來不由得嗤笑一聲,覺得自己當初真的傻的不行。
自己真的是太急了,當初就一根筋,隻想的為家裏減少負擔,卻忽略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在大學四年間,淩天幾乎就沒睡飽過幾次,導致現在身體留下了病疾,活不了多久了。
淩天走向了自己的床,直接躺了上去,看著天花板,想了許多事,到半夜了還沒有睡。
似乎是失眠了,淩天一起身,瞥到了床頭櫃的幾瓶啤酒,多久放在那的,淩天也記不清了。
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人常說喝酒能消愁,淩天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一瓶啤酒,抿了一口,隻覺得苦澀苦澀的。
淩天從來沒有喝過酒,抽過煙,畢竟就算想,經濟條件也擺在那,今天還是淩天第一次嚐試喝酒。
酒的滋味淩天並不喜愛,不過淩天還是一直喝著,想要像人們說的那樣,借酒消愁,想要短暫的逃避這段現實。
已經不知不覺喝了三罐了,對於沒喝過酒的淩天來說,已經感覺到有些醉了。
又回想起了今天發生一切,淩天又灌了一大口下去。
大學畢業不久的淩天,前不久才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眼看事態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今天卻來了個反轉。
今天下午,淩天還是在勤勤懇懇的工作著,身體就是突然一陣抽搐,直接無征兆的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