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停在門口,往裏瞅了一下。人已經來了大半座位坐的很疏鬆,隻有第1排空無一人。
江晟挑了一個第一排靠走廊的位置坐下,大部分人都在睡覺,有幾個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班裏氣氛很安靜,應該是大家還不熟悉的緣故。
人一個接一個的進來,但第一排永遠隻有一個人。
江晟趴在桌上想睡覺但又睡不著,隻好在那閉目養神。
“霍,江晟,這麼巧,你也在十四班。”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江晟張開眼睛,一個道身影在旁邊坐下,是賀祁道,江晟的初中同學,性格很開朗,長相嘛……不能說醜。
“就是啊,這麼巧。”
“看來是我們初中緣分未盡,高中又給我們續上了啊。”
江晟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啊,暑假兩個月去龍虎山學道寫的咋樣啊?”
賀祁道板了板身板,又整了整衣領,一臉嚴肅又玩笑的說:“龍虎山一行屬實是收益賊欠啊,那人也賊好哩,在山腳的時候,有一個老頭,說什麼與我有緣,把一個原價八萬八元朝的羅盤八百八就買給我了,這次軍訓你就等我大顯身手吧。”
江晟尷尬的笑了笑,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賀祁道在初二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迷上了玄學,天天要麼是拉著一兩個人對著天說:我看今晚月明星稀,北鬥星移,明天一定是個好日子。要麼就是:我觀你印堂發黑,最近可能要得罪老師啊。
那些人還挺配合“嗯嗯啊誒”的回應,暑假的時候還跑龍虎山旅遊去了。
尷尬之中外賣響起了陣陣喧鬧聲,聲音越來越近,班裏除了睡覺的其餘都齊刷刷看向門口,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身材很高挑,站在講台前,給人以居高臨下的視角,江晟抬頭正好與他對視,他露出一個不懈的微笑就向後排走去,本安靜的教室頓時炸開了鍋,先前的陌生氣蕩然無存,前後左右不是在打聽就是在驚歎。
江晟向後看去,那人挑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剛坐下就趴在桌子上睡覺,絲毫沒把周圍人的反應當回事。
江晟回過頭,暗暗嘀咕:“今天巧事還挺多啊。”
旁邊的賀祁道表現的很激動。扒拉扒江澄的胳膊說:“真沒想到啊,竟然能和他分到一個班。”
江晟:“他是誰啊,你們反應為啥這麼大 ”
賀祁道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你家網線是斷了嗎,他你都不知道。”
“額,我應該知道嗎?”江晟發出疑問的表情。
賀祁道將椅子拉了拉,壓低了身子對江晟說:“他說方羽舟,淮海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我們市有名的貴公子。”
“那他怎麼會來這上學啊?”
“我的天,你真是與世隔絕了嗎,淮海集團董事長前幾天在風鳴路出車禍去世了,這在整個市都是大新聞啊,至於他,應該就是沒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其實他還挺可憐的,以後他要找我算卦必須給他打折。”
江晟再次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聲音突然安靜。“噔~噔~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且帶有壓迫,回蕩在走廊上,使每個人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班主任走了進來,使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個點上,她一改之前的溫柔常態,表情嚴肅,眼神犀利,與她對視一眼,不禁背後一冷。氣場完全不像一個年輕老師。
“各位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 我姓韓,在分科之前我會一直帶你們語文,我對班級管理要求不多,但要有一個要求,要讓別人因為你的存在而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