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等雮風回去休息了,她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是她沒有等雮風一起走。
也沒等到約定的時間。
她也不想回南山了,她直接就走了。
——不孝女!成天惦記著上南山上南山,就想著自己去成仙,不要舅舅了嗎?
當然,她也沒往南走,她看到有路就隨便走了。
夜黑風高的。
她走的義無反顧。
雖然她心裏很難受,但這能怨誰呢?
怨自己無緣無故做春夢嗎?
這夢也來的太突然了,毫無心理準備……
總之,她是沒辦法麵對雮風了。
他的熱情,他的溫柔,他開心的眼神,他爽快的笑意,他真誠的吻,這些都太過真實!
雖然隻有片刻的歡愉,……
可在她看來,那根本就不是夢。
身體的感受太過真實了,她騙不了自己。
她現在看到雮風,總有要撲倒他的衝動。
還有薑映水,她那張臉,跟雮風才般配呢。
自己不過是在薑家吃的太好了,補大勁兒了吧……沒事兒做什麼春夢,還殃及無辜。
流點鼻血不就好了嗎?
實在不行找個人幹一架,疏散疏散也行啊。
無緣無故的,做什麼春夢。
——
大黑一直撒歡兒的跑,它的性子是不喜歡被拘束的。
雲臻就由著它一直跑到天邊露出白肚皮。
這才在一個鎮子上找了家客棧住下。
她叫了些吃食,喝了一碗熱湯。
一路快馬加鞭馳騁風中,有大黑的激情陪伴,雲臻已經一掃心中陰霾。
一碗熱湯下肚,十分妥帖。
整個人都舒坦了。
進了房間她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這回沒有做什麼害人不淺的春夢。
雲臻下樓用飯,人不多,也就那麼三四桌。
要了些可口的酒菜,大快朵頤,她太餓了,一頓狼吞虎咽補充能量。
吃飽喝足了雲臻慢慢悠悠走在街上消食。
今天,她身著月白色長衫,腰間佩戴了一柄古樸的長劍,這佩劍是薑映水贈與雲臻的,是一把上好的古劍,劍名梧桐,她非常喜歡。
雲臻步伐慵懶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四處閑逛。
剛剛享用了一頓豐盛的美食,她很滿意。這天下,就沒有美食填補不了的空虛寂寞冷。
她滿足地歎了口氣,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還沉浸在餘味無窮中。
她喜歡這樣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街道上,感受歲月的寧靜與美好,看人間煙火氣。
月白色的長衫顯得她更加的飄逸出塵。
路上的行人紛紛對這個外來客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但雲臻並不在意。
她步伐輕盈悠閑,時而停下來欣賞街邊的飾品,時而與路旁的攤販交流,享受著這一刻的愜意。
然而,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
就在雲臻跟小商販討價還價的時候。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一個人從樓上跳入了她的麵前。
雲臻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忍不住打了個大嗝。
陌生人渾身是血,正驚恐的看著她。
她本能的迅速拔出佩劍,準備自衛。
而在這一瞬間,隨著梧桐劍劍意的傾瀉,與她同炁歸一的子疏突然蘇醒了過來,雲臻的意識迅速被關入了藍境。
一瞬間她就知道又是人參娃娃在搗鬼,
她無奈的坐在子疏打坐的地方默默無語兩眼淚……
——白衣子疏,手持梧桐古劍,人如玉立,劍氣幽蘭,這才相得益彰。
後麵跳出的追殺者們,看到子疏持劍的舉動,以為他是受傷黑衣人的同夥,於是轉而向他襲來。
子疏剛剛歸位就無奈地陷入了這場紛爭,也不知道雲臻又惹了什麼禍。
他揮舞著佩劍,與追殺者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子疏的劍法極其淩厲,猶如疾風驟雨點點寒星,讓追殺者們難以靠近。
其中一名追殺者揮刀向他砍來,子疏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隨即揮劍反擊,劍刃劃過追殺者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子疏無意殺人,隻是給了一點教訓。
追殺者吃痛地捂著傷口,暫時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