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盛夏,外麵的天氣炎熱無比,蘇天晟送完蘇梓安回到梧桐宮的時候裏麵的衣服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漬。
在蘇梓禮和蘇凝霜小的時候曾經經常送他們上學,其實更多的是送蘇梓禮吧,至於蘇凝霜,前期跟著蘇梓禮在莫太傅手下學習過一段時間,後來決定往武將方向培養後去聽課也就少了,基本上是三人一起先去稷下學宮,送完蘇梓禮後,他帶著蘇凝霜前往禦書房或者校場。
蘇凝霜武功雖然是國內第一人,但論詩詞歌賦,絕對比不上蘇梓禮,不過兩人的培養方向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麵,也沒有什麼可比性。
那個時候形成到習慣,漸漸的這個習慣也逐漸保留下來了,盡管有宮人可以做這些事情,可他想要盡可能的參與到他們的日常生活之中。
蘇天晟希望在他們心裏,父親的重量要遠遠大於父皇的重量。
蘇梓禮仁善,但謀略不足,也太過仁慈,否則也不至於僅僅半年的監國已經守不住本心。
蘇凝霜各方麵倒是最令他滿意,可卻太過重情也太過執拗,兩年前為了那個質子寧肯接受所謂的懲處也要離開皇室,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當初有什麼做錯的,若非是當初那小孩對沈嫣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惹得沈嫣傷心,他也不願意走到動用廷杖的地步,明明隻需要開口認個錯所有的一切他就可以放過,那小孩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認錯。
沈嫣為他犧牲了太多,明明是最向往自由的人,卻為了幫他踏入皇宮被困了二十餘年。
至於大皇子那件事,那小孩為了一個連真假都不知的希望搭上一條命,在他看來是極不值得的,如果他沒有奪回對身體的控製權醒來,那相當於除了他之外又搭進去一條命,不值得;若是他奪回身體的控製權醒來了,又讓他如何去麵對沈嫣,那小孩不欠他什麼,反而是他欠了那小孩很多。
至於蘇梓禮那小家夥,是懂得看清形勢的,不同於蘇梓禮的沉默寡言,也不同於蘇凝霜的執拗。
回到殿內,一股涼爽感撲麵而來,蘇凝霜起身行禮,沈嫣沒起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
“怎麼不高興?”蘇天晟走過去問道。
“某人今天中午做了什麼心裏不是清楚嘛?”
蘇天晟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看的蘇凝霜頭皮發麻,隻能硬著頭皮解釋,“我是不小心說漏嘴的,不是故意的。”
“前些日子,在白雲似的時候。”
蘇天晟麵無表情道,不小心說漏嘴,分明是故意的。
“父皇今天下午好好陪陪母後,至於禦書房那裏的奏折就交給我吧!”
蘇凝霜見狀,從椅子上站起來哈迅速說道,見蘇天晟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才鬆下來一口氣。
“既然要去還不趕緊去,在這裏當電燈泡啊!”
蘇天晟沒好氣道。
也罷,看在沈嫣的麵子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計較蘇凝霜敢告他黑狀的事了。
聽到蘇天晟催促,蘇凝霜不敢耽誤,飛快的退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身體為先,其他事情往後排。”
“要是以後再有不按時喝藥的情況,我真的不理你了。”
沈嫣氣呼呼道,本來因為蘇天晟和皇室的先祖做了交易導致身體虧損很嚴重,需要靠湯藥養著,如今還不把按時喝藥放在心上,真的讓人很生氣。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不會忘記喝藥,朕的皇後不要和我生氣了。”
蘇天晟保證道,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沈嫣。
“誰是你的皇後,別貧嘴。”
沈嫣白了對方一眼,壓下跳動的心髒,而後惡狠狠道,“下次要是再忘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