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衝天,映紅半片天地,殘垣斷壁,鮮血染紅大地。

“啟稟主子,這裏的俘虜如何處置?”

帝都的朝陽大殿門前,一個穿著鎧甲臉上幾乎被鮮血覆蓋士兵快步走進來單膝跪地。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全部殺了。”

男子穿著一身金黃鎧甲,腰間挎著一把長劍轉過身來揮揮手道。

“是。”

跪在地上的人雙手抱拳回話,起身後迅速退出這裏,不一會兒外麵便傳出一陣兵器交接和慘叫之聲。

“她肯說出帝脈的位置了嗎?”

男子神情淡漠,暗中立即有一個黑衣人從暗中出來跪在地上。

“殿下恕罪,暫時還沒有。”

黑衣人低著頭跪在地上,說完之後整個身體趴在地上不敢多言。

“真是廢物,既然如此,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男子臉色陡然一變,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長劍毫不猶豫刺進黑衣人的心口。

他拔出自己的長劍在一旁的屍體衣服上把鮮血抹掉,之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

帝都北側,天牢深處,此時裏麵不時有鞭子抽打之聲和獄卒逼問的聲音隔著窗戶傳出,驚的周圍經過之人身子一顫隨後快步走開。

“蘇凝霜,說出帝脈的位置,這樣顧哥哥好歹也給你個痛快,何必要這樣硬撐著呢?”

大牢的審訊室裏,一名女子被幾個侍女粗暴的牽製住雙臂壓跪在地上,她的麵前站著一名同樣年齡的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黃色的裙裝,小腹處微微隆起,修的圓潤的指甲用朱紅點綴,圓圓的臉蛋上長著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淪。

她的手裏此時正握著一個帶著倒刺的馬鞭抵在地上少女的下巴處。

“想要得到帝脈的位置?一個卑鄙小人他也配。”

“至於你,你以為他那個小人會讓一個青樓出身的妓子去做皇後。”

蘇凝霜抬頭,啐了一口唾沫,冷笑一聲不屑道,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賤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顧哥哥早就娶我了。”

“顧哥哥已經答應許我正妻之位,要不是突然出現,我早就是顧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們之間的感情豈是你能詆毀的。”

黃色衣裙的女子似乎被觸動心裏的想法,臉色頓時猙獰起來,扔掉手裏的鞭子用盡全力打了女子一巴掌後抓著對方的頭發尖聲喊道。

少女的頭被狠狠磕破在地上,鮮血順著額頭流下,然而縱是如此也掩蓋不住女子那絕美英氣的容顏。

“小姐,五殿下過來了。”

正在此時,外麵突然急匆匆進來一個侍女踮起腳尖在黃裙女子耳邊輕聲說道。

黃群少女的手微微一頓,餘光瞥見身後來人,猙獰的臉上瞬間換成一副柔弱可憐的麵孔。

“你說顧哥哥要是知道你殺了他的孩子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了你呢?”

黃裙少女的左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右手掐著對方的脖子靠近輕聲道。

蘇凝霜被掐的喘不過氣來,還沒有緩過神來,隻見黃裙女子嘴角掀起一個笑容,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臂往自己肚子上一推,緊跟著直挺挺朝地上倒去。

“啊,我的肚子好痛!”

“我的孩子,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黃裙女子倒在地上,下麵流出一攤鮮血,她瞪大眼睛望著沈凝霜,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瑩兒。”

進來的男人看到女子倒下的一瞬間一個箭步垮了過來護住倒在地上的女子。

“顧哥哥,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嗚!嗚!”

“姐姐為什麼要對孩子下手,我隻是想來看看姐姐。”

少女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捂著自己的肚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頭顱深深埋在男子的懷中。

“來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看著滿地的鮮血,少年急忙抱起地上的人朝外麵喊道。

外麵手忙腳亂,裏麵的女子被後麵進來的人重新關回那間特製的牢房。

四十九根一寸長的鐵釘刺入體內四十九個穴位,封住了她全身所有的大穴,以至於如今隻能任人宰割。

然而即使沒有這四十九跟封穴的鐵釘,她也不可能從這裏逃脫。

牢中的女子望向自己的手腕腳腕眼裏有淚水溢出,四條血線讓她此時仿若一個廢人般連自殺都做不到。

“父皇,母後,皇兄,是霜兒的錯,不該輕信他人。”

“真正該死的應該是我啊!”

她的淚水順著臉頰留下,宛若一個無助的孩子。

她是大離帝國的最為尊貴的嫡親公主,享有皇帝的寵愛,本該光芒萬丈如太陽般耀眼。

可是竟然引狼入室,為了一個畜牲與至親決裂,最終造成今天大離境內的戰火連天。

夜色漆黑,角落裏時不時竄出幾隻老鼠快速從沈凝霜身邊經過。

“把門打開。”

隻聽“哢嚓”一聲,隨後鐵鏈嘩啦啦落地,鐵製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