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天異常的冷,好似是冬天。
宋凡霜坐在酒吧的椅子上,她剛剛忙完,休息一下,她看著店外明亮的月亮,如果這是在初中她可能在暢想著未來是怎樣明媚的,可她已經25歲了,她隻能祈禱上天眷顧讓她以後過的不要那麼苦。
她本就不適合在學校裏同質化,她更適合野蠻自由的生長。
可偏偏上天好像看不得她過的好,讓她的高中三年始終遭受霸淩,如果換之前她會委屈的告訴父親她被欺負了,可那年父親做生意失敗欠了許多錢,他沒有精力為她討回公道,他承受不住壓力跳樓了,而她的母親也改嫁,她隻能靠著姑姑的支撐讀完高中,高中三年承受著霸淩,這是她一輩子難以抹去的陰影,不,幾輩子也抹不去。
“小霜啊,你去給888包房的客人送4瓶黑桃A。”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將宋凡霜拉回現實。
中年男人叫王恩,是這家酒吧的經理,總是溫溫和和的。
宋凡霜點點頭,走向酒櫃拿酒。
一隻手兩瓶剛剛好。
她走向888包房,剛想敲門就聽到裏麵的嬉笑聲。
那笑聲她再熟悉不過,是高中三年被霸淩時的笑聲,有諷刺有嘲笑。
她瞬間全身冒冷汗,腦海中被霸淩的場景曆曆在目,她求助地掃瞄著周圍,試圖尋找其他的服務員送進去,她雖不確定是不是她們,但那樣的場景她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可沒有一個服務員願意幫她,平常與她關係最好的鄭棋也躲開了她求助的目光。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候王恩走了過來:“怎麼不進去?”他的聲音帶著疑問。
宋凡霜不想說她懷疑裏麵是高中霸淩她的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那段悲慘的經曆。
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是被嚇的,她咬了咬慘白的唇:“經理,我不太舒服,我能不送嗎?”
王恩看她的樣子真的不舒服,額頭上都浮出細細的冷汗。
可沒人願意接手這件事,所有人都對包廂裏的幾個大小姐避之不及,生怕惹禍上身,隻有宋凡霜老實能幹,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你送進去,再去休息。”王恩絲毫沒有要幫他的意思。
不等宋凡霜說話,王恩直接敲響了門,打開門直接將宋凡霜推了進去。
包房裏的人聽見敲門聲都默契地噤了聲看向門口的宋凡霜。
在昏暗地燈光下,看不清眾人的臉。
可宋凡霜看得無比清楚,那幾張妖豔的臉放大,是他們把宋凡霜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居高臨下的臉。
宋凡霜的臉更加蒼白,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什麼上天看不得她好過一點?
她全身癱軟,而打扮最妖豔的女人開口嘲笑道:“呦,這不是五中的年級第一嗎?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說罷其他幾個女人開始放肆嘲笑她。
嘲笑她的女人叫江芊芊,父親有錢有勢,她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以欺負人為樂。
這笑聲她在熟悉不過了。
她開始全身無力,手上的黑桃A也脫手,打碎在地上。
碎掉的玻璃瓶隔著她單薄的黑長褲劃到她的小腿。
她顧不得那麼多,即使全身癱軟,也踉蹌地打開門就往外衝,時不時回頭看看。
她癱軟無力的腿根本跑不起來,但她別無選擇,她鬥不過這些富家千金,她隻能跑。
一路上她摔倒好幾次,三步一回頭,即使她們沒有跟過來她也害怕,全身冒著冷汗,冷汗浸濕了她單薄的襯衣,冷風灌進了她的衣服裏,很冷,可沒有連續三年每天一桶冰涼的水倒在她頭上冷。
直到跑到家裏她快速鎖上門,這一刻她終於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上,倚靠著門,臉埋進膝蓋裏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