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冷寂的夜寒風如綿,楓葉婆娑如一曲消愁,無根的葉順著風的痕跡飄落水麵,古樸的青磚容納水流的身軀,整齊劃一的屋簷卻留下了燈火闌珊,朦朧人影。
零散的行人裏一道清晰的人影駐足在楓樹前,望著樹杈間透露的點點星光,倒映於眼瞳內隻有黑色。和一抹光亮。
他一身寬鬆的衣服一半照在燈光中,一半容納在黑夜,偏褐色的長發被簡單的一根皮筋聚攏一起,此情此景應是觸動了心,他的嘴角上揚的很自然,可是觀看整個麵相反而流露了苦澀。
周媆突然間一哆嗦,雙手互搓,衣領一緊,有所觸動的麵容變成了漠視,向著前方離去……
好戲開場,籟喑市的綠植突然間縮短了時間,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侵吞整座城,邊緣的綠色巨牆綠意深邃,當顏色幾近黑色時瞬間枯萎了留下一地的殘渣。
中心地的大廈上三人看著眼前完全盛開的月季,認真的神色占據了整張臉。
“核心完全,把載體放進去吧,轉生第一次實驗,開始。”
隨著最後一個音消失,束縛周媆的藤蔓斷裂成數個小段,周媆的身體緩慢進入月季的花心裏,在身體完全躺下後,接觸的邊緣滲出清綠色液體。
大廈地麵鑽出無數藤蔓進入大廈內,沿著大廈表麵快速纏繞,樓頂三人見狀離開中心分散到其他地方以觀察實驗的情況。
約莫十分鍾,大廈化作一條枝幹,頂部一個巨大的水泡,表麵是藤蔓錯落纏繞包裹。
周媆一人走在向前的道路上,周圍的零散人們像是電影中回憶裏的模樣,沒有屬於自己的色彩隻有灰色以概括,肢體動作清晰,嘴唇動作但沒有一絲聲音,臉部特征模糊顏色也相較泛淺,感覺不是完整的。
她微低著頭,靠著路的邊緣,一步一步沒有急促與緩慢,好似她不屬於這裏,隻是一個會動的無機物,一直向著前。
在其後一米遠也有一個人影同樣的動作,她跟周媆很相像,但她抬著頭,步伐的頻率沒有變化力度卻更甚。
那些灰色人影及道路景象在她向前後化作了無數小泡消失不見蹤跡,唯有楓樹是例外,那些空缺的也由他填補了。
相諭幾人在目標地搜索一圈掌握了少數信息後準備原路返回,慶幸這一路上沒有什麼意外,調侃這怕不是暴風雨前的前夕。在他們走上道道通大道後(注,整個胥國隻有一條道道通道路,這條路貫穿了所有城市,諸如此類的還有)意外出來了。
映入幾人眼簾中的是如同海嘯般巨大且翻覆湧動的綠色的藤林。
“chao,說曹操曹操到,趕緊找掩體。”
“沒用的,我能感覺到這些藤蔓後麵是一片平地,除非我們能躲到地下,否則……”
“先向中心走,路上留意一下有沒有河流。”
你一言我一語之後,幾人轉身向中心處狂奔,個個打了雞血。
伍謹行時不時回頭看看那些藤林,心裏轉動著什麼,“心言,這些藤林是不是類似割草機,那我們隻要打穿一個洞是不是就沒事了。”
“別想了。這些藤林我能感覺到裏麵不單單隻有一種能量,很可能有自我修複的能量,甚至像小說裏吸人生命的也不無可能。”
在幾人狂奔了一整條街後,天空中的雲層突然翻滾彙聚,眨眼間一個光洞鑲嵌在高空,一柄巨大的青色劍尖露出一角,很快便消失無蹤,在那留下的空洞中星光一現後,一條帶著尾巴的星星墜落地麵。
“TMD,這個點發補給,你若掉到毒圈外,我要把你祖墳刨個十八遍。”
“好了,我們朝著掉落的方向走。賭一賭運氣的時候了。”
“大姐,你的那把刀能用了嗎,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出圈,不按規矩來,直接結束遊戲。”
“不行的,嫵心姐的那把刀平常下也就鋒利些,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想讓他發力怕是和登天一樣。而且我感覺這刀有靈。”心言講出事實,現在幾人隻有賭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另一邊,托馬斯在遠離中心後隻是簡單的打量四周,和確認另外兩人的位置後,向著某處公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