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還沒說傅宛已經眼眶濕潤了

他擦了擦泛紅的眼眶繼續說:“安安六年前身病了,但他不想離開你,剛和你在一起時他已經抑鬱了原生家庭對他的影響很大,後來問題越來越大,他不願和你說,後來他無法控製自己迫不得已離開你出國治療,安安那時候,不想讓你知道所有就騙了你,這六年他就是靠著你,堅持下來的,心病需心藥以後如何做,隨你,別在恨他了。”

或許是因為今晚的月色太刺眼了,一直到淩晨兩三點。

晏遲仍然毫無睡意,但時間有些久了,他的眼睛開始發酸發澀。

修長的手指疲憊的揉了揉眼皮,在經過陸逾白的房間門口時,他忽然聽見裏頭傳來了響動,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聲音很清脆尖銳,像是杯子這一類的。

晏遲心顫了一下,他衝進岑安的房間,隻見岑安蹲在地上一臉愧疚的看著他說:“不好意思啊,喝水水杯沒拿穩,大晚上把你吵醒了。”

此時晏遲望向岑安,他衝上去抱住他,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岑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見晏遲並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於是他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下巴貼在他肩膀處,此時晏遲眼眶泛紅他把懷裏的人抱緊,像是怕懷裏的人下一秒會消失不見。

就這樣抱了許久晏遲開口道:“安安,為什麼不告訴我。”

岑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畢竟那天犯病是晏遲帶自己回來的,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岑安抱緊他,眼眶漸漸濕潤:“那段時間我的病越來越嚴重,有時還會傷害自己甚至身邊的人,我不想遲遲受到傷害,我想趕快把我的病治好,還給你一個正常的岑安。”

晏遲抱緊他心疼地說道:“我的安安一直都是正常的。”

晏遲家住高檔小區,況且以淩晨周遭安靜極了,沒有一點噪音,此時他們似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晏遲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眼前人,這一吻隻是蜻蜓點水,卻夾雜著許多情緒。

“岑安,我們和好吧”

或許是因為周遭安靜,這一句話響徹在岑安耳邊,岑安的臉早已濕潤,他哽咽著回答:“好”

兩人之間本就沒有太多隔閡,在這一刻所有隔閡全都消失了,他們再次成為了彼此唯一的愛人。

晏遲吻掉眼前人即將滴落的淚水,抱著他躺到床上,或許是身邊有熟悉的味道,都經常失眠的兩人,今夜卻睡的格外舒服。

早上醒來岑安迷迷糊糊往身旁摸,卻隻摸到了一片冰涼,他猛然做起來往樓下跑去,他渾身在顫抖,他害怕…害怕昨天隻是一場夢。

樓下晏遲正在煮粥,見他光著腳走路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勺子,把他抱到沙發上,岑安不說話隻是任由他抱著,晏遲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頭帶點教訓的意味說:“下次要穿鞋,不然會著涼。”

岑安回過神來抱緊眼前的男人,有些委屈的說:“我早上醒來你不在,我怕…我怕昨天隻是一場夢。”

晏遲摸了摸他的頭說:“不會的,我愛你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