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陽宮時,何如珠的中衣已完全被汗打濕,舒服的泡著澡才緩解了身體的疲憊,不過想著皇帝大概以後都不會再踏足自己的宮中,又覺得很值得。
另一邊,劉全卻端著牌子,小聲地提醒道:“皇上,夜深了,請翻牌子吧。”
趙禦目光幽深的盯著麵前的兩塊牌子,腦子卻劃過那人對著皇叔淺笑盈盈的模樣,心中有些煩躁,“去靜妃那裏。”靜妃李舒玉,她是兵部尚書李謙的嫡長女,李尚書握有大齊國三分之一的兵權,他剛登基不得不安撫。
第二日,容妃早早的到了景陽宮請安,可靜妃卻久久不到。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靜妃俯身下拜,動作是肉眼可見的僵硬。
何如珠看她如此,感同身受,“免禮,賜座。”
一般的容妃張燕飛卻使勁絞著手中的帕子,強壓內心的不甘,“靜妃姐姐,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呀。”
靜妃也不是示弱的主,略帶羞澀的說道:“是臣妾的不是,就是昨晚…,一不小心就起晚了,我想皇後娘娘不會在意的。”
“無礙的,雙婉,將我準備小物件拿上來。”何如珠仿佛對她們之間暗湧無知無覺,徑直的將禮物分給兩人,便帶著去了景泰宮請安。
景泰宮裏,太後拉著安康公主的手說道:“皇帝真是好福氣,娶的這一後兩妃都是好顏色,以後你們就好好的伺候皇上,為我皇家開枝散葉。”
三人都齊聲應諾,安康公主卻暗暗的打量著三人,皇後何如珠長相絕色,靜妃李舒玉媚骨天成,容妃張燕飛靈動秀美,真是各有各的長處,不知自己的‘好女兒’守不守得住那個位置。
“母後,我好久沒見皇後娘娘了,我想跟她私下說會兒話。”安康公主突然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頭,“去吧,你們母女好好敘敘。”
安康公主率先起身離開,何如珠對著太後行了一禮後也立馬跟了上去。
“啪…”,一進側殿,何如珠臉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身後的初白初雨沒有跟進來,而是關上了門立在門外。
“你現在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忽然敢不聽從我的意思。”安康公主怒不可遏的說道。
一旁的齊嬤嬤扶著她坐在椅子上,勸慰道:“公主不要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何如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木然的摸了摸自己臉,輕聲說道:“公主恕罪。”既不求情也不辯解。
安康公主看她如此模樣,更是生氣,繼續訓斥道:“我能讓你當皇後,也能把你拉下來,再有下次你就繼續去過那豬狗不如的日子。”
何如珠不由的身體一抖,仿佛是在害怕,齊嬤嬤接著說道:“那靜妃和容妃現在已經進宮,看樣子都不是好相與的,這女人要是被家族拋棄,怕是離死也不遠了。您隻要籠絡住皇帝,早日誕下皇子,何愁榮華富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