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崇應彪就去宮裏參加慶功宴了,連金葵孫子羽他們都走了,隻剩下溫予麒自己一個人在營裏無聊到發黴。
百無聊賴之下,溫予麒就去找了個小兵拿了兩根樹枝在地上玩了半天的畫圈打叉,玩到最後有一大片地上都是他們用樹枝劃的印子。
如果有人問我今天幹什麼了,我就驕傲地告訴他,我今天為營裏翻了兩畝地,溫予麒心道。
一直到了晚上崇應彪他們也沒回來。當溫予麒已經躺下準備睡了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溫予麒披上外衣出去看,是崇應彪他們回來了,而且營裏的軍士們都聚了上去。
這商王這麼摳嗎,辦個慶功宴還不供吃供住嗎?這麼晚還把人都給趕回來了。溫予麒腹誹道。
走近一看,溫予麒發現崇應彪他們的臉色都不算好看,而且氣氛很凝重,溫予麒一時也不好開口問發生了什麼。
“都散了吧,去休息吧。”崇應彪揮了揮手道。
等人都走幹淨了,溫予麒輕聲問:“怎麼了,是宮裏出什麼事了嗎?”
“大皇子謀反,刺殺了大王,他也被殺了。”崇應彪說道。
溫予麒很快在這段話中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大皇子弑父,他有什麼理由弑父,難道是怕殷壽的風頭壓過他影響他的地位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當眾弑父,還被輕易地殺死,沒有一點籌劃,以自己一個現代十幾歲的人智商也絕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更何況是個整日勾心鬥角的王室成員呢,這件事必有貓膩。
難道現在的蘇妲己已經是狐妖了嗎,它附身到殷啟身上,殺了帝乙嗎?是殷壽指使的?他知道妲己是狐狸精嗎,溫予麒開始了頭腦風暴。
“你不用擔心什麼,這件事對我,對質子團不一定是個壞事”崇應彪道。
“什麼?”溫予麒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們整個質子旅都是二皇子親自訓練出來的,如果是大皇子繼位我們整個質子旅都難免會被猜忌打壓,現在他死了,繼位人選隻有二皇子,等到二皇子繼位後,作為大王的親信,我們估計還能被提拔提拔。”崇應彪道。
彪子啊彪子,我是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這麼有野心嗎,不過你可是不知道啊,那殷壽繼了位之後,全天下人可都沒什麼好果子吃啊。
“就是那姬發,主帥居然就這麼輕易地饒過了他。”崇應彪低聲咕噥了一句。
“姬發?他怎麼了?”溫予麒一聽到姬發這個名字渾身一激靈。
“他失手殺了大皇子,本應是滅族的大罪,主帥非但沒有降罪居然還誇讚了他,真是可惜啊。”崇應彪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這不廢話嗎,這也算是替他鏟除異己了啊,他怎麼可能責罰呢(눈_눈)
姬發殺了殷啟,這命運的齒輪也是開始轉動了。
不過聽這意思哥們你還和未來的周武王有矛盾呢,這可不行啊。
“你和那個姬發關係不好嗎?”溫予麒試探著問他。
“他整日裏去巴結殷郊,裝腔作勢的,我實在是看不上他”崇應彪撇嘴道。
“你們倆也認識很多年了吧,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跟他起衝突。”溫予麒說。
“沒事,我又不怕他,他又打不過我。”崇應彪帶點兒得意的說。
行,勸你也是白勸,溫予麒在心裏歎了口氣。
重新躺回被窩的溫予麒整晚都在做噩夢,夢中是炮烙活人的慘狀,和戰場上的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