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頂什麼用?當初他們那樣對我,可曾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愧疚,而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即便如此,他們並沒有傷害到你的性命,更何況這裏也有很多無辜的人!他們又有什麼錯?”
再次看向那些屍骨,蘇木的麵色依舊有些慘白。
“無辜?哈哈哈哈!”
猙皇的聲音戛然而止,雖然不知道猙皇的本體究竟位於何處,但是蘇木感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所有的無辜之人,皆是不無辜的人,甚至那些無辜的人比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更加的可惡!”
猙皇的聲音裏不帶絲毫的感情,似乎比起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他更加憎恨的是那些無辜的人。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那一些自詡為無辜的人,他們才是當初的幕後推手,正是因為他們的慫恿跟漠視,那些傷害人的人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蘇木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猙皇很極端,但是他的極端是出於曾經對他的傷害。
這個世界的確很不公平,有些人看似無辜,實則醜態百出,有些人看似可惡,實則心地善良,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濫殺獸族的緣由。
“那你可曾想過,如果獸世大陸因為你,因為這個血祭陣法毀於一旦,在沒有一個生命的存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又如何?”
蘇木:……
沒救了。
這就是個神經病。
“那你把我抓來做什麼?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事情嗎?”
“當然是為了你身上的那股力量,還有本源珠。”
蘇木繡眉緊皺,“你覺得它們會選擇你嗎?”
這一句話,直接踩到了猙皇的尾巴上。
“選不選擇我那是我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隻要我足夠強大,它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蘇木:……
原諒她,屬實不知道猙皇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的。
雖然當初那股力量都沒有選擇他,如今又怎麼可能會選擇呢?
更何況,他身上沾滿了血腥,木係異能,乃是最純淨的生的力量,對於邪惡的能力十分厭惡,甚至是避之不及。
不過,話說了這麼久,蘇木也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來,猙皇的本體應該是被束縛在了某一個地方,現在根本無法現身,否則的話,她不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這樣想著,蘇木的心裏忽然有了個打算。
本源珠剛剛融入她的身體之中,它的力量尚未激發,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說不定能夠直接將猙皇消滅於此。
躲在黑暗處的猙皇,忽然見蘇木安靜了下來,而後,就看到她盤膝坐在了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不過這也正合他意。
隻要再給他一點點的時間,想必血祭陣法的封印就要解除了。
現在封印已經鬆動了不少,他的靈魂已經可以脫離軀體,附身在他人的身上。
也是因為封印的鬆動,他才能夠借助血祭陣法的力量將蘇木搞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