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作為族長的責任跟義務,而他們是禾族的族人,理應受到他們的庇護,而他們不需要做出些什麼。”
“那現在你不這樣認為了嗎?”
‘他’的目光落在殘涼的身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神情的變化,似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讓他失望了,殘涼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過憤恨。
“現在自然不這樣認為了。所有的戾氣,傷人傷己,但是受傷害最大的還是自己,為了一群不值得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傷害自己,這真是最愚蠢的行為!”
殘涼的這話落下,對麵的‘ 他’就陷入了無言的沉默之中。
怎麼感覺殘涼在罵自己?
“而且,如果你做了禾族的族長,那你會做什麼?”
“當然是……”
‘他’忽然噤了聲,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想說些什麼,如果自己做了禾族的族長,是讓禾族所有人為他們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阿父阿姆是真的白白的犧牲了。
阿父阿姆的犧牲是真,即便整個禾族現在不作為,但那也是阿父姆用命換來的。
如果現在自己直接將他們毀滅,禾族就真的不複存在了。
索性就讓他們自生自滅,自己不去管,也能不讓阿父阿姆白白犧牲。
‘他’也想到了這點,隻是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上了殘涼,而後化作了一縷霧氣,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看到‘他’的消失,殘涼這才在心底重重的鬆了口氣,其實對上‘他’,他的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存在,在他進入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因為那屬於一種陰冷嗜血的力量,是曾經的他,內心處的晦暗,不可觸及的傷痛。
即便是他自己對上,也沒有十足的勝算,說不定,還會被他掌控自己的軀體。
現在的他已經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了,比起禾族,顯然,南蠻部落的環境更加得他的喜愛。
在‘他’消散後不久,殘涼就感覺周圍的環境發生了一陣扭曲,緊接著,自己眼前一暗,再睜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澤巨長老他們。
“殘涼!你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對上南蠻部落的族人們關心的神色,殘涼原本寒涼的心中微微一暖。
看吧,這就是與禾族最本質的區別。
“我沒事,隻不過經曆了幻境,對抗時費了一些時間。”
聽到殘涼這話,眾人也十分默契的沒有開口,對於殘涼的經曆,他們或多或少也有一些了解,所以並不會再讓他重新撕裂傷口,在他傷口上撒鹽的。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澤巨長老伸手拍了拍殘涼的肩膀,但是也能夠聽得出來,他語氣裏的輕鬆。
“蘇木跟空青已經受到了獸神的指引,去尋找解除血祭陣法的東西了,我們也盡快趕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