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李家三個都很頭疼,原因是這樣的,周稹兆在安縣伯府看到李清棠後第二天就以她親妹妹賞花的名義向李府下帖。
李清棠懶得理會這樣吸毒且流連煙花柳巷的紈絝公子,且這個人還是文宣郡王最喜愛的幼子,還是她那繼祖母的親戚,無論從哪裏看都是個大麻煩。
可偏偏他這人像是愈挫愈勇,這幾日天天往李府跑,李清棠不見若是不見他就在李府門守著,這個天也不嫌冷,若是李存誌下旨回來了,就與他攀談,李存誌被自家妻子和女兒耳提麵命,自然不會搭理他。
而這幾天孟妍芝都怕了,沒出過門,他就去城門衛給李存誌送湯送飯,一個王府公子天天給城門校尉送飯是怎麼回事,可守衛一般也不敢招惹他,回回過來都引得好多守衛圍觀,這個李存誌難受的不行,他像是一大塊牛皮糖,如何也去不掉。
更令人難受的是如今長安城更是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城門校尉之女做周稹兆的第四個夫人了,更甚者一些賭坊在暗地裏開了賭局,打賭李清棠會不會是嫁入王府。
李府內,孟妍芝滿臉憤怒,一手拍在榻上,“那日我就不該去伯府,竟碰上了個登徒子,他是缺媳婦缺瘋了嗎?”
李清棠淡定的翻著書卷,“您急什麼啊,嚐嚐新做的菊花茶。”丫鬟將茶盞遞給孟妍芝。
“我如何不急,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啊。”孟妍芝飲了一大口菊花茶,眉頭舒展味道卻是清香,“味道不錯,是耘禾那丫頭鼓搗出來的?”
她反應過來,“別打岔,我看這事啊定是那老妖婆幹的,她到底想做什麼呢!”孟妍芝沉思,就隻是拿捏棠兒的婚事?倒也不像,“她是不是衝著你父親去的啊!”
孟妍芝一拍手,“定是如此,不然她如何突然提起了你的婚事,我可不信她是專門來做媒人的!”
李清棠放下書卷,抬頭看向母親,“我猜著應也是如此,若隻是想把我給王府做人情也不該是這個路數,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我瞧著倒是想看我們得罪文宣王,這時候我們無論說什麼都不好,
名聲壞了,還得罪了文宣王,她作為一個生了病的長輩誰又能說她什麼呢,屆時若是我們憋不住氣與她鬧起來,不孝的罪名必然會扣在您和父親身上!屆時父親這位子也保不住了,若是如此,那姨母也定然救不出了!”
“可她將你父親拉下來她兒子又做不上去,圖什麼呢?她這人最是精明,無利不起早!這種事情她可幹不出來。”孟妍芝分析。
李清棠點頭,那這樣受益的是誰呢?她這段時間也在想這個事情,他們在明麵上是皇帝提拔,可是拜訪丞相這件事情應該不少人知道了,那背後之人應該是衝著皇帝或是丞相去的。
聯想到丞相朝會殺人的事情,這事是誰做的就不言而喻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時的繼祖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