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看著盤子裏的大魚大肉,一時間肚子也餓了。

她也不再推辭,直接大口吃下去。

“別看了,除了胳膊上這點擦傷,其他地方都沒事。”

盛京航的目光被盛雪敏銳地察覺到,被戳穿之後還有些不適。

“你去找個人陪我喝點唄,最好是長得帥還幽默的。”

盛雪突如其來的要求讓盛京航無話可說。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上哪兒給你找那麼多人?”

父女兩可能天生八字不合,相遇即是互懟。

“長得帥還幽默,你覺得這種人能伺候你?”

盛雪在心中想到一個人——

白承禮。

心裏是止不住的酸澀,連帶著有些呼吸困難。

可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那麼大的公司都找不到一個符合這兩點要求的人嗎?”

盛京航被盛雪這一番說辭氣笑,“那是我的員工,不是我的牛馬,也不是男模,做不到隨叫隨到。”

“那你給我點男模啊!這點錢都不舍的出,你來幹什麼?”

盛雪嘶吼的聲音讓遠在客廳的柳雲景也清晰地聽到。

“盛雪,你注意點!”

柳雲景看向書房,沒什麼動靜才鬆了一口氣。

“我敢點,你敢讓你外公外婆看到嗎?也不怕兩個老人一口氣上不來!”

在盛京航的輪番攻勢下,盛雪的眼淚一滴一滴從眼眶內流出,卻始終沒有哭出聲。

盛京航笨拙地將盛雪抱到懷裏,“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可是,哭泣真的能抵消對身邊人確切的傷害嗎?

盛雪真的很想反問盛京航。

盛京航眼見著盛雪睡著也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盛京航將盤子送到廚房,洗完以後對柳隼易和蘭芸開口。

“爸媽,盛雪睡了,我走了。”

蘭芸趕忙攔下。

“都這麼晚了,別走了,湊合一晚上吧。”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柳雲景。

“看我也沒用,我不跟男人一起睡覺。”

蘭芸笑容如春風般柔和,眼神如利刀般冷淡。

“你現在住的是你姐姐的房間,你那屋子裏全是你那一堆美術材料。”

柳雲景想睡沙發,但沙發要麼太短,要麼太窄。

在一係列心理建設下,終於同意與盛京航同睡一張床。

午夜時分,兩個男人翻來覆去睡不著,柳雲景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出口。

“渣哥,你能不能走點心啊?我姐和初初因為你,現在多慘,你能不能有點數!”

柳雲景義憤填膺開始抨擊道。

但又想起正在隔壁房間的父母,聲音還是降了許多。

“初初慘我承認,但是你姐……”

未說出口的話語讓盛京航又回想起一幕幕讓他心如刀割的畫麵。

“SB!”

柳雲景也懶得跟盛京航繼續掰扯,拿起手機就開始看京城的房子。

同樣半夜起床的還有盛雪。

白承禮背上的鮮血讓盛雪陷入無限的自責。

往常她雖說衝動,卻沒有傷及身邊的人。

可這次唯獨是白承禮。

想問問他的傷勢如何,卻又問不出口。

明明心裏酸澀,眼淚始終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