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片裏教師正對鏡頭而立,胸前掛著一塊工作牌上麵歪曲的寫著——母親。
不過不同的是,這與我在宿舍裏見到的教師並不完全一樣,這個教師大腦是完整的,並且與學生有著不同的眼睛,學生的雙目微微泛白暗淡失神,而教師的雙目明亮有神,像是具有視覺。
看到這我不禁感歎到底是何等恐怖的怪物能將教師的頭顱像那樣切割。
在我還在思考之際,東哥突然將我打斷激動地說:“我突然有個想法,據我的經驗得知,在這些世界裏,管理者都是少數且特別的,隻有管理者能夠清晰的區別我們,而這裏的學生大量出現,也就是說他們大概率是分辨不出我們的,我推測這裏的學生的作息可能和我們一樣是規律的,如果我們能夠扮演到他們中去,盡可能多的獲取情報,找到其中的規律,說不定能找出管理者,及其應對的處理方法。”
“這個方法很大膽且高效,即使有些風險,也覺得值得嚐試一下”我心裏這樣想,同時對東哥點點頭
這時,教師走到食堂大廳正中央,仔細觀察我注意到了教師的樣貌輕微發生了一些變化,切口變得圓滑覆蓋了一層類似疤痕的再生皮膚,且已經可以看到整個鼻梁。她微微抬起頭發出了一段高頻刺耳的吼叫,聲音的穿透力很強,就算堵住耳朵,耳膜也被震得生疼。
學生們受到指令,便統一停止了進食的動作,像原先那樣端坐著,好像剛才的那副場景與他們無關。教師看到他們停止了動作便優雅的將手叉到腿前,又一個回身消失在食堂角落的黑暗裏了。
食堂在失去了領頭者後掌控,場麵開始變得混亂。一排又一排的學生開始起立,在走出食堂大門後又開始著急忙慌的奔跑起來,見此情景,我跟上了他們的腳步,一個猛撲消失在了人流裏。
此處的教學樓從外邊上看除了有些破舊,但是也與現實無異,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一所廢棄的大學教學樓。但是其內部卻大不相同,它的內部每一層不是由多個單間組成,而是以一個整間呈現,換句話來說,一整層就是一個完整的教室。
學生們此時正爭先恐後的往教室裏衝刺,期間有一兩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但是後麵的學生根本不會給予憐憫,他們從那些摔倒的學生上踐踏過去。多次的踩踏的也頂不住衝擊,在哀嚎之中停止了心跳。
教室的北麵是一塊巨大的黑板,黑板上寫著:自習期間禁止交頭接耳,禁止東張西望,禁止隨意跑動。
黑板的正上方還詭異的掛著一張肖像,肖像的主人公是一隻滑稽的狗頭,搞怪似的微笑露出標誌性的八顆牙齒,但不同的是牙齒明顯不是犬類的尖銳牙齒,而是屬於雜食性靈長類的牙齒,有著顯眼的門牙和切牙。眼眸深邃,充滿心機。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都好像在與畫中的東西對視,看久了還是心裏暗暗發毛。
我有些猶豫,這間教室充滿詭異,還在考慮是否要參加這場所謂的自習之際,東哥猛地一拉,毫不知情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座椅上。被打斷思緒的我,正要惱火,被眼前的吸引了注意。
那張肖像竟然發出陣陣謔笑“桀桀桀——,桀桀桀——”,他的雙眼靈活的轉動起來看向那些還未坐在座位上的學生,僅僅是一刹那他們動作就已完全停止,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麵上,隨後身體開始萎縮抽搐,在哀嚎之中化作了一灘灘血水和部分組織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