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社會的大多數,家裏中道崩落沒什麼錢,收入隻夠溫飽,每次有什麼頭痛發燒,深巷裏的小診所是我唯一的避風港,但是我的最後一次就診卻成為了壓死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生存的欲望發出怒吼,做出垂死掙紮。

我真是一個廢人,自從大學畢業,我自知自己能力不足,沒有選擇深造,而是選擇步入社會找份合適自己得工作。我是一個在X市讀二本的學生,在X市生存讓我舉步維艱,不過我並不是這裏的人,我媽依舊呆在家裏那個土坡坡裏,灰頭土臉的工作著,拿著的卻是隻能溫飽的基本工資,幸運的是她身體還算不錯,除了有些高血壓。

我真是一個廢人,這個世界總是會為難我這樣的人。就在昨天下午的麵試通過麵試官的反映,我以為我能夠得到這份工作,但是公司卻以體檢不合格的理由拒絕了我,他們好心建議我去醫院複查一下,我不明白拒絕我直白一些就好了為什麼以這種理由,我不信這個邪,還是去了醫院。

複查結果出來了,主治醫師一臉陰沉,是艾滋病。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到底怎麼和我媽說這件事,我麵對不了我這一塌糊塗的生活,我不想死!我要翻身!我懷著這種心情四處尋醫,但是不管我去遍了所有的醫院,還是問遍了各種偏方,我的回答隻有一句話,坦然麵對生活。。。我痛恨這些人,因為這與他們無關,所以他們可以隨隨便便通過經驗否定一個人的生命。因為他們是局外人,他們對你的處境不會做出任何努力。他們總是那麼輕鬆,卻又投放出那毫無作用的憐憫,我不想死!

我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我不知道我的方向在哪,孤獨的窒息感衝上鼻腔,頭暈目眩。我想我的兄弟們了,懷念和他們一起在宿舍打遊戲的日子,尤其是那個和我家境類似的那個哥們,因為網戀被騙了五萬,這是他媽攢了半輩子給他娶媳婦的錢。讓他心理受創從宿舍樓一躍而下,僥幸撿回一條命,但是也成為了一個植物人徹底失去了人生的意義。。。或許我應該在臨死之前再去看看他,這是我現在唯二能做的事。或許剩下的就是留下一筆錢給我媽。

次日我來到兄弟住的醫院,主治醫生醫生卻說他已經出院了,已經出院半年了。醫生說那真是個奇跡,沒想到植物人還能再恢複過來。他跳樓的那年我們剛大四,住院時間隻有半年,我很震驚本來活下來就是個奇跡,沒想到!沒想到!還可好轉,因為我感同身受,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不是一根救命稻草。或許他能幫到我或許他認識一些奇醫,能夠治愈不治之症,我活下來還有希望。

在出發之前,我和東哥發了條短信,字麵意思是最近過得不好,想找他喝酒解解悶,並且問到了地址,X市吳區未來街道。路上時間過得很快,但是我想了很多,想到是不是該直白一些告訴他,想到這麼久沒見該不該寒暄。轉眼已到,東哥家在X市的郊區一個無名小區裏,沒有門衛的保安亭,隨處擺放的垃圾堆,老鼠橫行,無不彰顯著廉價,破敗,那塵封的滄桑。我敲響了厚重的鐵門,發出沉悶低吼,哃——,哃哃。“沒人嗎?”哃——,哃哃“東哥,你在嗎?我聽說你出院了,沒想到你康複了,來看!”我話說了一半,門吱呀的打開一條縫,隻探出一雙眼。很熟悉是東哥,眼神疲憊不堪,我正準備寒暄,他揮了揮手,比了個噓的手勢,搖了搖頭側過身示意我進來。走間東哥單間,這顯然不像是一個人住的地方,衣服亂堆,設施老舊,隨處可見的泡沫飯盒。

他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提啤酒說:“家裏隻有這個了,喝吧。”

“東哥,我不知道我該從哪裏說起,我覺得我應該直白一些和你說,我得絕症了,我去過了你的醫院,聽了你的事跡。可能是心存僥幸,我覺得你能幫助到我,所以我來找你了。東哥,我不想死!你得救救我,東哥!我還有老媽”說著我的情緒越發緊張,以至於幾乎有了哭腔。

“說真的,我可以解決你現在的處境。”東哥低下頭。

“但是實話說風險很大,在你之前也有人找過我,但是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了,雖然我恢複了,但我更想安靜的死去,我希望不你參與進來,哪怕你剩下的生活不圓滿。”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雙眼暗紅。

“抱歉,東哥”我沉默一會,拉開啤酒罐,一飲而盡。

我低下頭:“我沒多少時間了,我得試試,我還有老媽,不管什麼我都得試試。”

東哥歎了口氣,臉上寫滿無奈:“好吧”隨後遞過來一個藍色膠囊。

“不怕死就吃下去吧,這是一個組織在我住院期間喂給我的,經曆了一些事我就好起來了具體是什麼組織我還不知道還在調查,不過東西沒問題,吃下去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接過膠囊沒有猶豫,又抽出罐啤酒送下,東哥先是有些震驚,後又看著我搖了搖頭。咽下後我就感到一陣頭暈,眼一花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過來,伴著腦部強烈暈眩,我從床上醒來,仔細觀察周圍發現在大學宿舍裏,而東哥就睡在我的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