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省,藍嶼市,窗外夜色昏暗。
“呼...”
伴隨著輕微喘息聲,魁梧男人做完啞鈴鍛煉,汗水順著脖頸,流進線條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溝壑。
他身高一米八七,留著淩亂的短碎發,神色冷峻,看上去二十多歲。
眉目深邃,眸光清冷,從額角到太陽穴位置有道淺淺的疤痕。
刀削斧鑿般的高鼻梁和薄嘴唇,更為他添了幾分淩厲與禁欲氣質。
他叫楚清秋,是這家位於達萬大廈六樓名叫天穹健身房的老板。
從事健身行業近十年,耗盡積蓄,打造了這間在他看來極其滿意的健身房。
今天是開門營業的第七天,店門口擺的兩排花籃還沒撤下。
由於附近高檔小區很多,客流量大,生意漸漸有了起色。
當然,客人中有不少,都是些奔著他來的有錢有閑的闊太。
總體而言,未來可期。
“秋哥...忙了一周了,今晚下班一起吃個宵夜?”
在楚清秋拎著汗濕的毛巾去淋浴房的路上。
前台做兼職的小姑娘俯著身,緊張捏著手中的圓珠筆,輕聲問他。
小姑娘叫郭曉米,年紀二十左右,是附近經貿學院的學生,每周會抽出時間來健身房打工。
她模樣嬌俏,黑色如瀑長發披散在肩頭。
身材...在楚清秋眼裏太過纖瘦了些,但肌膚雪白滑嫩。
“嗯。”
眼神掠過對方彎腰時無意微露的白皙,楚清秋走進淋浴房用溫水衝洗身體。
淋浴間內水聲潺潺,門外健身房裏卻傳來陣陣陣喧嘩。
“喂,你幹嘛、你放開!”
“呃、救……救……”
一位麵容猙獰的男人正站在櫃台外,試圖拉扯郭曉米的手。
“先生冷靜點,不要對員工動手動腳。”旁邊有健身教練上前開始阻攔。
吵鬧聲愈發激烈,伴隨著前台花瓶落地的破碎聲,傳入楚清秋耳中。
“怎麼回事?”
他隨手披上浴袍,穿著拖鞋,走出淋浴間出門查看。
大廳裏,郭曉米正神色驚恐地躲在櫃台後,眼眶微紅。
楚清秋皺眉望了眼地麵的花瓶玻璃碎片。
“老板,這位先生進來就對著前台和顧客胡言亂語,還撞在櫃台上打碎了花瓶,曉米試圖製止,但是他情緒很狂躁……”
教練對這個渾身凶悍氣息的老板向來恭敬,怕他責怪,三言兩語便把事情交代清楚。
教練口中的這個年輕男人,正神色呆滯,雙手扭曲,無意識抓撓著木製櫃台,口中胡言亂語。
“開頭我忘了、我是自主研發的旅行者,後麵我忘了……”
他狂躁地搖頭吼叫,木櫃台被他摳出道道血痕。
他雙手指甲外翻,皮膚皸裂,露出血紅肉芽,口水順著下巴流淌。
“先生我們去外麵說。”
男教練攬住他的肩膀,試圖將他帶離健身房。
“不可能…頭好癢...什麼進化失敗,什麼聲音!誰在說話!啊啊啊啊啊!”
男人神誌不清,搖晃著腦袋,渾身上下抖如篩糠。
就在男教練攬住他肩膀的一瞬間。
哧拉!
像是什麼被扯掉發出漏氣的聲音。
眾目睽睽下,這男人竟扭頭撕咬著身旁教練的脖頸!
教練捂著血肉模糊的喉嚨試掙紮後退,嘴裏不斷發出“嗬嗬”聲,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血液從手掌縫隙間噴濺。
年輕男人口中咀嚼著布滿鮮紅脈絡的白色喉管,雙目滲血隻看得到眼白,下巴已經擴張到了非人的程度。
“呃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