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香飄飄,從門窗的縫隙出逃。
“阿呆,你說,他們能如願嗎?
不能吧。
那你說,他後悔嗎?
不悔吧。
你說,我們呢?
沒有……”
獨自坐在案幾前言語,筆下隻有似是而非的畫,外人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那無關緊要,不過是個平凡的人罷了。
一陣風吹來,門被撞開。
“二小姐!”
“鳴恩,怎麼了?慌什麼?”
“二小姐,那群人又在屋外胡言亂語。”
“我去看看。”
帶上披風,秦嵐嘉領著人去了院中。她居住的地方剛好臨街,對旁邊那一戶隻隔了一條小路。
正值春夏交接,那戶人家正在為嫡子娶婦蓋新房。
行在路上,人未見,隻聞三三兩兩不堪入耳的叫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婦罵街。
秦嵐嘉不由歎息道:“她們叫喚的可真髒。”
行至,抬眼,是她們。
句芝詩,呂禾蔦,艾莋薊。三個十幾歲的女子竟是站在那工人休息的棚頂上,正是午時,也不見有大人來管教。
怎麼會沒有人聽到呢,真是寒冷啊。
“喲喲喲,快看,秦小雜種出來了。”
“唉你還有臉出來呢?”
“你們在說什麼?”,秦嵐嘉立在院中抬頭與三人對望。
“說什麼你沒聽見啊?你耳聾啊?”
“沒聽到。”
“沒聽到你問我們幹什麼?”
“不是隻有你們在這叫喚?”
“你Tm說誰叫喚呢?”
“你傻*啊?聽不出來說你是狗啊?”
“你tmd才是狗!”
“又tm不是我罵的,你tm罵我幹*啊?”
“我告非!秦嵐嘉你個)—\/~@”
“你們在這叫嚷,不怕被人聽到,說你們德行有虧嗎?”
“誰讓你惹我們。”
“我哪裏惹你們了?”
“你們本不是竟相城人卻到這裏來住,就是惹我們了。”
“我們到這來,是因為家在這裏。”
“這哪是你家,這是李韻華家。”
“這也是我家。”
“你姓啥?”
“姓秦。”
“這是李家,你姓秦的住這幹嘛?”
“那你姓句的管這幹嘛?”
“你!我,我樂意,我替李韻華打抱不平。”
“她都沒說什麼,你管什麼閑事?”
語畢,秦嵐嘉轉身離開。
院外大人們安安靜靜地裝聾作啞看好戲,排外是遍地可見的惡習。
太陽灼灼地讓人冒出一身薄汗,微風一吹卻又遍體生寒。
又一日。
管家來報,王氏攜幺女前來。
王氏,李韻華生母。
幺女,其妹。
那人攜幺女便要入室,秦嵐嘉迎麵攔下,將人引去客廳。
“不知客人前來所為何事?管家,看茶。”
“我想見見李韻華。”
“哦,原是吾姐生母,不曾收到來信您要來訪,招待不周了。”
“我就想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我明白,母親想念女兒,想要見她是理所當然的。不知道您是否與吾姐書信來往,她可知您今日來接她小住?”
“她不知。”
“那就勞煩您多等片刻了,吾姐她去尋友人出門玩了,此時不在家中。”
“哦,我知道她不在家。”
“您知道,怎麼此時前來?總不能是知道我在要接我去您那吧,那可不行,吾姐會傷心的,這樣可不好。”
“不,不,不,我不知道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