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不在,二十二歲那年路邊車輛失控,我為救身邊小女孩失去自己右手。
司機當場逃逸而我的手臂也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隻能截肢,因為撞擊劇烈後麵也查出內髒出血從而落下病根每天活在疼痛中。
在這後麵的時間裏,警方並沒有查出任何關於這肇事司機的任何信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因為始終沒有找到嫌疑人高額的治療費用隻能自己墊付。
隻在當天收到了小女孩家屬的一些言語上的慰問和拿出5000塊感謝費後就他們就匆忙離開,後麵他們就和司機一樣憑空消失我再也沒見過。
這時我也才明白這是對家庭的不負責,我倒是痛痛快快做了見義勇為的大好事,可這樣的後果卻給家裏帶來了巨大的負擔,也間接性的算毀掉了我的一半人生。
再讓我選一次我也在猶豫是否還會去救下那小女孩,心想也許不會吧。
拖著這殘破的身體也在四處碰壁,也隻能做一些不消耗體力的小活,也不太穩定有時連同自己的溫飽也解決不了,還是得靠著家裏人生活著。
為了我的身體治療家裏也快花光了這些年來的積蓄,而承載家庭全部的重擔卻落到了姐姐一個人身上。
在我最心灰意冷的時候我大學最信任的朋友找到了我,想“幫助我”讓我輕鬆也能賺到錢。
可他卻帶我墜入更黑暗的深淵,對他的信任被蒙騙欠下巨額賭債無力償還。
我每天都活在被追債的生活中,就連身邊的親友也像看到災星一樣紛紛遠離,家裏並沒有放棄我,為我拚命籌錢解決。
我始終不敢回去見他們一麵,也在悔恨自責中煎熬度過。
可我想...我也許這一死了之會不會就結束了這段悲慘的命運,大家都不會苦了吧。
我偷偷的回到家門口,卻也沒敲響那扇熟悉又顯得破舊的房門,隻是把所有想說的話寫上做一個告別,希望他們放棄我。
也在最後我一個人默默的走著的,走回到了曾經的老家,想在這條經常走過的河裏結束自己的一生。
我隻望著湍急的河水,卻也沒多想便縱身一躍,心中也許有那麼一瞬間的“放鬆”。
在我跳下去的那一刻我也生出一絲悔,不甘心我要這麼活著更不甘我這樣的死去,大口大口的嗆著水讓我胸腔的十分難受,河流也在一層層衝刷我的理智。
慢慢的我好像進入了人死之前的走馬燈時刻,一片白光裏我看到我的父母,姐姐,發小都在對我哭泣,仿佛這就是我死後就會發生的事一樣。
但我沒能熬過這至暗的時刻我放棄了自己,就連剛跳下去生出的那一絲希望也已經泯滅了。
這時我隻感覺有人拉住了我雙手,拖拽著想要帶我遊去,我想睜眼去看清,也隻見得一道白色的模糊身影,她拚命的搖頭仿佛在告訴我不要。
可這時我已心如死灰,漸漸的她知道自己並不能把我帶去,但她義無反顧的抱住了我慢慢的隨我一同沉入這冰冷的河水裏。
也讓我即使在冰冷的河水裏卻有了那麼一絲溫暖,可這溫暖的代價卻是讓她也與我一同墜入這河底,死去。
我絕不想因為我自己尋死而害了其他人,而且這個人的身影卻又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
“回去吧,我們兩不相欠了”這道聲音出現得很突然,明明是在水裏我卻依然聽得很清晰,就像從我腦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