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要拐走小女孩的人,小女孩應當是恨那人才對,又怎麼會這樣。
像是提醒又像是要遮掩什麼?
沐雨對上宋之尋的目光,問:“陛下這……”
“你先去吧,小心點,若是裏麵有察覺的動靜,趕緊出來。”
宋之尋倒不是怕他脫不了身,是怕他不達目的不罷休,關鍵時還不肯撤退。
沐雨雖然性子直,但還是聽懂了宋之尋的意思,“是,陛下。”
“陛下我們先回府。”說著轉頭去捂著那小女孩的嘴,帶著她一同回府。
宋之尋點點頭,看著牌匾上“謝府”兩字,神色冷了冷。過了一會兒才跟上安意。
安意剛一進府,丫鬟婉雪就迎了上來,“安先生,你回來了?”
又看了看被捂住的女孩,欲言又止。
她雖不知道這女孩是哪來的,可她知道盡管自己是陛下送來的,也不能對主子的事情多嘴。
因此婉雪沒有多問,安意卻無所謂,這人是宋之尋送來的,說是從小服侍他的。
覺得是信得過的,總比從外麵去買的能信一點。
安意沒管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吩咐道:“婉雪,帶著這小女孩去西房安置下。”
“是,安先生。”
婉雪領命下去後,宋之尋進了府。
安意側過身,麵向主房,朝宋之尋做個請的動作:“陛下,裏麵請!”
議事要緊,宋之尋也不想耽誤,提步就往裏走。
主房陳設簡單,一棋桌一香爐,香爐焚著安神香。
宋之尋入座時,下人早就將棋盤撤下,安意隨意坐在宋之尋對麵。
場麵格外和諧,要是兩人臉上沒有凝重的神色,就和諧了。
盡管宋之尋臉上的凝重神色一點都@比安意,可他還是開口緩解氣氛,打趣道:“先生倒是節儉,還有如此閑情雅致。”
“隻下棋,焚香。”
安意隻想直入主題,“改日再設一張書桌,將黃金屋搬來,陛下便不會說我節儉了。”
“現今,陛下還不如提前跟我透露透露黃金屋裏的內容。”
“具體說說那謝南箐是何人?我好分析分析,與剛剛發生的事,還有與陛下救贖這小女孩的事,其中的各種聯係。”
宋之尋緩緩道來:“那謝南箐,是先帝時的狀元,在朝堂以直言進諫出名,為人應當算是正直。”
“不然怎會被三番五次被朝臣針對打壓,狀元出生,可一直是從八品無關緊要的小官。”
“後來,一次偶然,被戶部尚書的嫡女謝竹溪看上,得嶽家助力,雖沒能改得了性子,卻也是坐上了如今戶部侍郎的位置。”
“聽說本來他嶽父退休時,是有心將他推上戶部尚書的位置,但不知為何,就在他嶽父退休前夕。”
“那謝南箐忽然就跟自己嶽父鬧掰了,連帶著正妻謝竹溪都被逼著斷絕了跟家裏的關係。”
“說來也是奇怪,後來謝南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原本就算了沾了嶽父的光,都要軟飯硬吃的。”
“跟嶽父斷了關係後,一下就變得左右逢源,在朝堂再也不像之前獨樹一幟,直言不諱了。”
“也正是這樣,他後來不需要嶽父,也徹底坐穩了這位置,直到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