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安家客廳,吵架聲一如往常按時響起。
安母站在客廳中央,手裏好似還拿著個什麼東西,對著安父歇斯底裏:“這是什麼?哪個女人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這麼愛你,為你反抗父母,堅決與你結成年少夫妻,這麼多年來,為你生兒育女,你對得起我嗎?”
說著,安母失聲痛哭起來,平複了些又接著輸出:“我一次次的相信,一次次的自我欺騙,換來得卻隻是你的變本加厲,現在竟然還往家裏帶了,你惡不惡心?”
安父沒接話,一陣沉默下來,徹底激怒了安母:“怎麼?不敢承認了?跟我說說,那個女人是誰?我倒是要去當著大家的麵問問她,怎麼會有臉勾引別人家丈夫的”
這回安父也怒了:“我惡心?這還不是被你逼的,你看看你這潑婦的模樣,哪還有當初溫柔可人的樣子。我出軌也是你逼的,是你自己越來越強勢,越來越不善解人意,我變心不很正常嗎?!”
客廳又是好一陣沉默。
房間內,對父母經常吵架這事,已經麻木的安意,也忍不住對安父的行為而憤怒。
在安意的印象中,從自己懂事以來,父母就一直不停的爭吵。
小時候不懂,每次吵架後,父親摔門而出,母親則在房間偷偷抹淚。後來,隨著自己漸漸長大,父母小吵變大吵,也越來越頻繁,母親臉上的淚也越來越多,見安母這樣,安意也勸安母離婚,安母隻是搖著頭,對安意說:“傻孩子,你還小,不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時,安意就想,如果愛一個人會像安母這樣,那自己永遠也不會去愛別人,永遠也不會跟母親一樣付出真心。如今安意也更堅定這種想法。
過了會,安母絕望過後,平靜絕決的聲音響起:“好,很好,既然這樣,那我給你們騰位置”
轉身往樓上的天台跑去,安父一愣,也隻好跟了上去,房間內的安意察覺不對,追出來時見安父上樓的背影,連忙跟上。
趕到天台時,安母已經到天台邊上,見安父不為所動,安母正打算往下跳。安意連忙喊:“媽,你還有我呢,快下來,那危險”
安母因安意喊聲走神間,安意趕緊一個劍步,衝到安母麵前,將安母往裏拉,安母下意識掙紮,拉扯間,安意身體失衡,摔出天台外。
安意坦然接受自己快死的事實,甚至還有些解脫。身體很快摔到地麵,沒有安意想象中,那種劇烈衝擊下的疼痛感。反倒是靈魂被地麵形成的黑洞,往中心強烈吸引,用力拉扯著剝離肉體。
安意靈魂被吸入黑洞中,眼前一片黑暗,沒由來得一慌。這是哪?不是說人死後都會去地府嗎?
黑洞看透安意的疑惑,傳來聲音:“你壽命未盡,如今肉體先損,現就由我帶你穿越時空,助你去尋找合適的宿體。”
安意現在有些頭疼,什麼鬼?壽命未盡?找宿體?我要穿越了?這都什麼事啊?還是讓我去地府擺爛吧!
“啊!黑洞我這是在哪啊?怎麼附身到一個男道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