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瘋子問。
我指了指上邊,:“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車頂翻到隔壁二樓陽台,從單元門裏衝出去。”
眾人點了點頭,燒杯拿出一根煙,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這能抽煙了吧。”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這種場合非常需要煙提提神,於是我也拿了一根,抽了起來。
煙入肺之後,我眼神變得渾濁起來,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等到煙屁股燒到手我才回過神來。
我把煙頭一把彈到牆上,看向眾人,眼神似乎在問你們準備好了嗎,他們也隻是點了點頭。
我苦笑了一聲,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我小心翼翼地爬上車頂,隨後跳進二樓陽台,落地之後我看向四周,安靜的可怕,隻能聽見喪屍的低吼聲。
他們隨後也一個個跳了進來,都沒搞出太大的動靜。
我們掏出武器,靜步向著樓梯走去。
樓裏很安全,一隻喪屍都沒有,地上連血跡都沒有,隻有掛著鎖的大門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看樣子是有人把活人和喪屍全都關在外邊了。”瞎子說道。
燒杯小聲的說道:“沒事,實在不行跟他們同歸於盡,你看看我帶了什麼。”說完燒杯拿出一個小型收音機,向我們揚了揚。
我長出一口氣,:“我數三個數,把鎖劈開直接衝!”
其他人點了點頭。
三!
二!
一!
瘋子快步上前,嘩啦一聲,一斧子把鎖劈掉。
突然之間,大門上邊的喇叭響起警笛聲來,聲音之大,讓我們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裏震耳欲聾。
不過很快我們就反應了過來,瘋子大罵道:“這幾把門,為啥還有防盜裝置啊!”
門外的喪屍嘶吼聲越來越大,幾隻喪屍突然就撞了進來,直接把離得最近的瘋子撞飛出去。
大門徹底打開,門外密密麻麻的喪屍想一股腦的都衝進來,燒杯撿起瘋子的防爆盾,猛的衝了出去,:“我草你媽!有本事都來啊!。”
隨後向我們喊道:“愣著幹幾把,快他媽走,我要撐不住了!”
我們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在用自己的命來爭取時間。
我一把拽起瘋子,拿著家夥事,邊跑邊砍。
“走啊,回去救燒杯!”我向他們喊道。
燒杯也聽到了我的喊聲,向著我喊道:“快走!不用管我!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兄弟!”
燒杯體力也不支起來,隻能拿盾牌推搡著喪屍,也隻能顧著前麵沒空管左右了,被一隻喪屍直接撲倒在地,他苦笑了一下,隨後露出了解脫的神色。
我眼眶紅了起來,大喊道:“老二!”
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瘋子見我愣在原地,一斧子劈爆麵前喪屍的頭,拉起我就跑。
瞎子也踢倒了一個喪屍後,頭也不回的奔向我們。
我心裏的痛,直接麻痹了我的神經,就這麼跑了一公裏左右。
我突然停了下來,眼睛通紅看向他們,怒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救老二!”
瞎子心裏也有一股怨氣,被我這麼一吼也爆發出來,:“你他媽回去能幹什麼?隻會白白犧牲。”
我點起了一根煙,悶悶的抽了起來,我們三個良久無音。
就當瘋子要打破這個陰沉的氣氛,剛準備說一句話,遠方傳來一陣車笛聲。
這種行為在末世無疑是作死的行為,就看到一輛紅色越野向我們飛奔而來,車笛聲越來越大,我也警惕的看向四周,結果什麼都沒有。
那輛紅色越野一個漂移停在我們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圓臉美女,大概有二十多歲,身材非常豐滿。
“你是?”我把刀握在手裏問道。
“Hi,你好,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壞人,當然在末世這麼警惕也是個好事,我是北境營地的搜尋員,負責搜尋幸存者和營地物資,我叫張子涵。”張子涵笑著向我伸出了手,顯得非常可愛。
我在心裏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也好,這段時間我想冷靜一下,我跟你走。”
張子涵聽見這話笑的更開心了,笑的非常甜,似乎都能讓人忘記煩惱。
我隨後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也不理他們兩個,張子涵好像也沒有要拉他們的入夥的意思,於是她也坐上車,一腳油門開走了。
隻剩下他們兩個在風中淩亂。
瞎子一腳踢上路燈,抱怨道:“發生這麼大事,說走就走了,他怎麼看到個女的就這樣啊。”
瘋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能老大這麼做有他的意思吧,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現在路該怎麼走。”
瞎子搖了搖頭,:“我想去南方看看還有沒有一線生機。”
“我想回老家看看。”瘋子說道。
………….
又是一陣沉默。
兩人隨後向兩個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