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間最盛(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捉鬼技術了!)(1 / 3)

“天色不早了,你去歇息吧。”餘則遠一邊慢條斯理收起茶具,一邊說道。

池莘點點頭,站起來行了禮後便獨自回了房間。走廊上一片靜默,想來大家是都休息了,池莘輕手輕腳地進入房內關上門,緩緩舒了一口氣。

她隱隱感覺餘則遠說了謊。

池莘眉頭輕皺,坐到床邊開始思索起來。

是從哪裏開始呢?餘則遠的話半真半假……是為了試探她嗎?

難道是因為禁術?可是應隋鈺已經替她擔下了罪名,餘則遠應該沒有理由懷疑她才對啊?除非他知道應隋鈺沒有靈力的事。

池莘忽然想到什麼。

如果餘則遠從一開始就知道應隋鈺沒有靈力呢?

她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半秒,隨後搖了搖頭。

不可能。

如果餘則遠真的知道,那為什麼在應隋鈺撒謊的時候他沒有選擇拆穿呢?僅僅因為真言咒沒有反應?

她百思不得其解,幹脆放棄思考,想起另一件事。

餘則遠所描述的濰水鎮,除了任家祠堂那裏,其餘和她在秘境裏的遭遇一模一樣,所以這個應該是真的,畢竟抹黑任儲白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那麼,怪就怪在青信鳥那段了。

且不說青信鳥傷人這事的離譜程度,餘則遠剛開始明明不是很喜歡青信鳥,後來又怎麼會主動接近並與其熟悉?與他熟悉的青信鳥又怎麼可能恰好傷了任錦衣並且恰好留下了病根?

這個病根,又怎麼會“恰好”與任錦衣修的無情道有關?

這些巧合種種,一旦拚在一起就會發現太過於順理成章了,因此透露著些許詭異。

而且從頭到尾,餘則遠都沒有在青信鳥一事中提到任濰。是因為他不知情,還是因為兩人那時就已經有了間隙?

結合後來濰水鎮的情況來看,後者明顯不成立。所以任濰並不知情?兩人鬧掰也是因為這個嗎?餘則遠這麼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池莘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地躺下。

想不明白……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

她歎了口氣,抬手給自己掐了個淨身咒後,脫了鞋子便睡下了。

管他呢,睡覺要緊。

翌日。

“三宗主被掌門傳喚,今天一早便回到了宗門。接下來便由我來帶隊,各位要好好聽師姐的話哦。”佐芙在早膳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池莘還沒睡醒。

所以她有些懵逼地看向佐芙,問道:

“。。啊?”

“不聽話的扣靈石。”佐芙笑著看向她。

池莘:“……”默默捂住自己的儲物袋。

什麼都可以,扣劍修的靈石和殺人誅心有什麼區別?

她看向眾人,隻見同為劍修的江亦辭和夏瑾瑜也畏畏縮縮,一臉愁雲,瞬間感到安心了不少。

天下劍修是一家!

半晌,佐芙將池莘喚去房內。

佐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長劍,雙手遞到池莘麵前道:“這劍,三宗主臨走前囑咐我交給你。”

池莘點頭接過長劍,心想餘則遠還是疼愛她這個小徒弟的,她確實沒有一把趁手的劍。

等等,這劍怎麼這麼眼熟?

她拔劍出鞘三分,隻見劍尾赫然寫著“錦衣”二字。

池莘:“……”

兜兜轉轉這把劍還是回到了她手裏。

池莘將劍別在腰側,在心裏將任錦衣感謝了一番。

靈船速度漸緩,最終落在京城外的郊野。此時正值晚秋,四周樹木枯落,放眼望去一派淒涼。

反觀不遠處的京城,朱牆黛瓦,金碧輝煌。

佐芙收起靈船,帶領眾人浩浩蕩蕩向京城走去。

天卷殘雲秋意涼,人間最盛京城上。

入目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街道兩旁排滿了小攤小販,吆喝聲同人群的喧鬧聲此起彼伏。且觀周圍人的穿著,不是錦衣玉裳就是金絲銀線。兩旁的店鋪也是種類繁多,茶樓酒肆應有盡有。再看那遠遠駛來的華貴車馬,馬夫一喝聲,周圍人便自發讓出一條路來。

池莘聽到周圍有幾個人嘴裏念念有詞,什麼“丞相大人”‘佐相竟親臨’等等爭相字眼鑽入她耳朵中,她看向那馬車。

……佐相是誰來著?

佐相……佐相……佐……想起來了!

池莘再次抬眼時,馬車恰好在他們一行人麵前停下。

紅色的帷帳被秋風輕輕掀起,連帶著上方的金鈴發出叮鈴響聲。

“幾位小友,丞相大人邀請車上一敘。”馬夫下了馬車後,朝著佐芙一行人說道。

“徐源?”佐芙疑惑出聲。

徐源聞聲抬頭看向佐芙,臉上的喜悅浮現了一秒後又沉了下去。

“小姐!……這裏人多耳雜,我們借一步說話。”

幾人上了馬車。

馬車內的空間很大,哪怕他們一行人坐下後也還有剩餘空間。池莘剛落座,就開始悄悄打量對麵的男人——佐相。

男人一襲青裳,烏黑的長發垂至胸口,手中端著一盞熱茶,正笑吟吟地看著眾人。

“幾位小友不辭千裏來京,舟車勞頓辛苦了。”開口是極其溫潤的青年音,那張臉也生的極為玉樹臨風,像是白玉一般,看不出絲毫歲月的痕跡。

“在下佐千秋,奉陛下之命來接各位小友入宮。”

池莘心道奇怪。這位佐相也太年輕了吧?看著像是同他們一般年紀,和佐芙在一起時更如是親兄妹一般。

佐芙向佐千秋做完眾人的介紹後,馬車中的氣氛很快沉默下來。

池莘看向眾人。發現大家不是發呆,就是看地板看窗外,沒有人有開口的意思。

不是,你們都不好奇佐千秋為什麼這麼年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