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忘我的沉浸在舞曲之中,手中的酒杯不經意間的晃動,猩紅色的紅酒灑在顧宇心的胸前,順著脖頸一直流過整個胸膛。
沈藝笙看著如此狼狽的顧宇心,站起來想要幫助他擦掉身上的酒水。
“顧宇心你沒事吧?”
顧瀟塵望著起身去關心別的男人的沈藝笙,心裏瞬間湧出一股醋意。
他將手裏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一把拽過沈藝笙的手。
沈藝笙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拽的一個趔趄坐到了顧瀟塵的身上。
他捏著沈藝笙的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似乎要讓她感受到,他對別人的關心會讓他很不開心,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
“坐下。”
簡單的兩個字,沈藝笙已經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慌忙的從他的腿上起來,坐到沙發上。
“那個…..你受傷了,我還是坐這裏好一些。”
顧宇心看出藝笙對自己的關心,也看出顧瀟塵吃醋的眼神,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知道他沒有能力反抗什麼,隻能接受現實。
他推動輪椅來到了顧瀟塵麵前。
“哥,我得回去吃藥了,我先走了。”
顧瀟塵伸手將沈藝笙緊緊的摟在懷裏,像是一頭強悍的獅子在肆無忌憚地宣示著主權,他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顧宇心的保鏢推著他離開了包間,舞池裏的人們玩的太忘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
夜深了,包廂裏的人們也終於散去。
顧瀟塵沈藝笙和阿風也回到了莊園。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顧瀟塵摸摸自己的肚子,微微的皺起眉頭。
“你怎麼了?怎麼不舒服?”
“我餓了,還有吃的嗎?”
沈藝笙終於鬆了口氣,原來是餓了,真的要被他嚇死,自從知道顧瀟塵的身體原因後,變得非常小心謹慎,自己一定不能恩將仇報。
“風哥,你扶他回房間吧。我去弄點吃的!”
阿風扶著顧瀟塵回房間躺下。
“阿風,去調查一下董如溪,以她懷孕的時間來看,那孩子應該不是路暮然的。你悄悄的去調查,千萬不要讓沈藝笙知道,明白嗎?”
“顧總你放心吧。”
此時的沈藝笙正在臥室的門口站著,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不發出一絲聲響,她走上來是想要問問顧瀟塵想吃些什麼,正巧聽到他們的談話,原來真的是跟自己預想的一樣,那個跟顧時朋友發生關係的人真的有可能就是董如溪,沒想到自己竟然給路暮然的人生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她死死的攥緊拳頭,骨節已經微微泛白,明亮的眸子裏已經滿含淚光,心裏猶如被千軍萬馬踏過般疼痛的就要窒息,她轉身悄悄的走下樓,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她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幫路暮然。
她將一碗熱乎乎的麵條端到顧瀟塵麵前。
“起來吃麵了。”
沈藝笙將他扶起靠在床頭。
“我來喂你吧!”說著夾起麵條塞進顧瀟塵的嘴裏。
他像一個機械木偶一般咀嚼著,眼前的場景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一個心愛的人在半夜能為他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這就是他久違的家的味道。
他伸手輕輕的拂去藝笙臉上沾著的麵粉,他看到她微微紅著眼眶,內心泛起漣漪,她…..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