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疑慮(1 / 2)

張瑞成隻是淡淡的笑著搖頭:“張爺說笑了,理論上來說我是顧家的夥計。”他微微側頭,眼眸中帶著一絲不解的神色,“我的姓似乎,與張爺似乎沒有什麼衝突吧。”

“我是張起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張家的族長,”他站在那,對上沉默的張起靈,迎著皎潔月光,溫文爾雅之態,耐心而又毫無敬畏的反問,“張爺就不要和我打啞謎了,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微長的劉海在張起靈的眼前打了層陰影,表情看的並不真切。

張海客對張起靈的說辭有些意外,細細打量著眼前不算出眾的青年。張家人有一股獨特的氣質,類似於超脫於他人的氣質,是在時間的推移中沉澱下來的,無法剝離的,或傲慢,或淡漠。但這些並沒有在張瑞成身上看到任何任何痕跡,似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也隻是一個簡單的顧家夥計而已。

張瑞成平靜的與其對視一會,似是輕笑一聲,俯身低頭:“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他邁出了門檻,清合門扉,借著月光與燈火,在悠長的巷子裏隱去了身影。

待張瑞成走遠後,黑瞎子攬上了張起靈的肩膀:“啞巴,你覺得,那人是張家人?”他笑嗬嗬著,墨鏡下眼角微眯,盯著早已闔上的院門,頗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花兒爺,你怎麼看?”

解雨臣翻著手機,眼皮也不抬:“沒看清。”

“小哥?”吳邪看著張起靈,輕輕開口,神色猶豫,安慰的話浮到嘴邊,打了個旋兒咽回去,“不早了,大家都先睡吧。”

張起靈沒有回應,隻是定定的看著院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瞎子瞅了眼神色不清的張起靈,笑著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不早了不早了,哎喲困死了,花兒爺,咱去睡覺吧。”

“別動手動腳。”解雨臣拍開了在黑瞎子試圖攬住自己的手,收起手機,徑自走向其中一個房間。

“花兒爺,你這一掌打的瞎子好疼啊。”瞎子捂著被打的地方哀嚎著,卻是依舊笑嘻嘻的湊上前去,根本不見絲毫受傷的疼痛。

吳邪站在那,靜靜的看著黑瞎子跟著解雨臣進了一間房間,方才輕輕說道:“小哥,我們進去休息吧,不早了。”

“嗯。”張起靈垂下眼眸,斂去所有的情緒,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吳邪頗有些無奈,正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就被一邊的張海客給攔住了路。抬眸,見那和他頗為相似的臉上呈現著漫不經心:“喂,咱們吳小佛爺不會就這麼去睡覺吧?謎題在前,不想先去四處逛逛?”說著,還故意攬住了吳邪的肩膀向下用力壓,嘴角的笑意帶著些許狡黠。

“嘖,就你們張家人最積極。”吳邪用力向後肘擊,張海客也沒打算和他交手,靈巧的轉了個身躲開這次的進攻,輕輕倒退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任由吳邪掙開自己的束縛:“不去?那可惜了,我自己去查查也行,說不定今晚會有意外之喜呢。”說著便抬腳往外走去,雙手抱著後腦勺,慢悠悠的,看著也不像著急調查,卻把挑釁的樣子做的十足。

好好好,你這麼玩是吧?

吳邪一時間被氣笑了,挽起袖子跟了上去,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在房內的張起靈透過窗戶看到張海客和吳邪一前一後的出去了,卻隻是淡淡的移開了視線,雙臂抱懷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慢慢放長了呼吸。

略顯沉重的木門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刺耳,吳邪順手掩上門扉,左右張望了一番便追上走在前麵的張海客。

“你還真跟出來啊?”

“不然呢,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

“我們好歹現在是合作關係,你就不能態度稍微好點嗎?”

“你特麼愛聽不聽。”

兩人就這樣互懟般吵了一段距離,不知道第幾個拐角後,張海客突然停下了腳步,同時攔下了還要前進的吳邪:“就這吧,沒人跟過來。”轉而便看到了吳邪隨意倚靠在就近的牆上,麵上的漫不經心和狡黠尚未褪去。

“行了,說說看吧,你發現了什麼疑點?”吳邪低聲問道,眼神卻依舊四處亂瞟,不知道在看什麼,“是這顧家,還是因為張家。”

剛剛在院子裏吳邪便注意到張海客向他隱晦的打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便知道這龜孫肯定有什麼要說的。

“都有。”張海客再次確定沒人在附近以後,方才開口道,“我上次裏離開之後,又去查了下張家瑞字輩和旻字輩的族長筆記,旻字輩的族長叫張旻華,在一次盜墓活動中意外身亡。他的筆記裏曾多次提到樸滄玉,甚至有過使用樸滄玉的想法,但是因為族內長老的阻攔,全都不了了之。”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後來的張家內鬥導致玉石失蹤,汪家趁亂盜走或者遺落何處,但顯然我想錯了,時間應該在更早,早在瑞字輩這一代的族長就已經沒見到過所謂的樸滄玉。”

“你是懷疑張旻華早就藏起了樸滄玉?\\\"吳邪不由挑眉,“是個全新的名字。他也是張起靈是吧?那關於他你還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