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則是好奇的看著剛出的小表弟,咳嗽是一陣陣的,阮柯已經不再咳嗽了,此時安穩的躺在皇後的懷裏昏昏欲睡。
周懿本被教導要克己複禮,六歲的奶娃娃臉都是冷冷的。
一雙眼睛透露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嘴唇緊抿,有著與他父皇如出一轍的不近人情。
看著小表弟睫毛長長的,小臉白嫩,像慵懶的波斯貓一樣,因為咳嗽眼睫毛還潤著一點淚珠,不自覺的想伸手碰碰。
“阿懿看著挺喜歡小表弟呢,棠棠他們想好取什麼名了嗎?”皇後輕輕晃了晃懷中的阮柯。
老太轉了轉手裏的佛珠,“叫高柯,他們先前便取好了。”
“高柯,好名字啊,與小柏聽著便是兄弟。”皇太後笑著讚揚。
一刻鍾的功夫,太醫院那邊煎的藥已經好了。
阮柯知道對自己的病有幫助,乖乖配合喝掉,被中藥苦的臉皺成了一團。
自從這次以後,老太君為阮柯向皇帝求了個令牌。
倘若阮柯身體有什麼不適,便請求來太醫院看,有時是老太君陪著,有時是沈棠陪著,高柏念著國子監,國子監離太醫院不遠,要是阮柯來了太醫院,高柏卡著下課的功夫也要來看看弟弟。
太子時常也會借著請安的功夫看看阮柯。
阮柯從牙牙學語到會走路,幾乎是高柏和太子看著長大的,幼時抵抗力差,他隻能在將軍府和皇宮輾轉。
基本上都是太子和高柏帶著他玩,從阮柯叫的第一聲“娘親”起,太子和高柏每天見阮柯的性質就變了,誰都想得到第一個被叫哥哥的“殊榮”。
誰能拒絕被乖乖軟軟的寶貝弟弟叫哥哥呢?沒人能!
高柏喜歡晚上逗弄高柯,和他一起玩,試圖誘導他喊出“哥哥”。
太子則是占據著下午高柯去太醫院的日子,陪著他看診。
這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終究還是高柏勝利了。
其實是阮柯給他放水了,高柏晚上總來看看他,給他蓋被子,遇到什麼好吃的都會留一份給他吃。
雖說太子對阮柯也是一頂一的好,畢竟高柏是這局身體的親哥,阮柯就先叫了高柏。
這可把高柏高興壞了,那幾天走路都帶風。
被叫哥哥的第二天早晨去國子監,賀瑾問高柏:“昨日你的課業完成的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柯柯叫我哥哥了?”
賀瑾真的想給他來兩腳。
太子也在國子監讀書,不過在更高一級的率性堂。
太子本想著來廣業堂詢問阮柯從太醫院回去有沒有難受。
就聽到高柏美滋滋地說,“太子殿下怎麼知道柯柯叫我哥哥了?”
太子拳頭硬了。
幸好阮柯是個端水大師,下午也叫了太子“哥哥”。
日子就這麼過著,阮柯被養著養著身體好些了,已經是個五歲的寶寶。
沈棠商量著讓阮柯跟著高柏一起去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