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機場門口,昂首望著蔚藍的天空,仿佛已經放下了一切不順心的事情:“嗬,既然都安排妥當了,那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在身後的人還在不知所措之時,男人又繼續對他說道:“反正這個雲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和意義了,也不妨給你。”
男人的最後一句話傳進耳朵裏,轉身進入機場,在擁擠的人群中逐漸消失。“不,別走,停下來,不要走!”
愣在原地的男人終於反應過來,抬起頭就要追上去,可人群太密集使男人無法追上去。
男人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充滿血絲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房間周圍的一切。
看了四周好一會才閉上眼睛繼續躺下去,一隻手臂遮住眼睛,暗暗在心裏想:“也對,人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可能再回來呢。”
男人嘴硬的想著,可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潤濕了眼眶也酸澀了男人的心。
男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原本還想再多睡一會卻被樓下後媽的呼喚被迫起了床。
穿戴好後慢慢悠悠的走下了樓,後媽告訴他有一個人來了,看著站在樓梯口有些激動的後媽,男人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後媽這麼激動。
男人定下腳步,抬眼看向客廳沙發上的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沙發上坐著的人正是自己哥哥日思夜想的人——自己的繼兄,蕭風染。
自己的後媽便是這個男人的生母,而自己卻隻是父親在自己生母去世後沒多久再婚帶來的。
鍾澤川打心底覺得自己的後媽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但他卻怎麼都恨不起來。
因為他的後媽幫他登上了雲上集團總裁的位置,按理來說,這個位置應該是蕭風染的,因為雲上是蕭風染父親蕭廷安去世後留下來的。
但後媽居然破例把這個位置想方設法給了自己。
這大概也是繼兄恨後媽的原因。
確切的說,自己的繼兄不過也隻大自己兩個月而已。
但從他的行為舉止上看,這個人都比自己大了十歲,成熟、沉穩、冷漠都是這個男人的代名詞。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鏡,對鍾澤川笑了,拍了拍他旁邊的空位,開口對鍾澤川說:“澤川,過來坐吧。”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反而還很平靜,但裏麵還藏著細微的壓迫感,讓人無法逃離。
蕭風染的聲音傳進了鍾澤川的耳膜裏,富有壓迫感的聲音不禁讓鍾澤川暗暗打了個冷顫。
在原地躊躇不決最後再次對上蕭風染的雙眼後才動作僵硬的邁開腿坐到蕭風染身邊。
蕭風染的母親陳蘭端著茶壺走過來給他們兩個分別倒了杯綠茶,幹笑著但又有些尷尬的問蕭風染:“風染,你吃東西沒呀,沒吃的話媽媽去做吧。”
蕭風染眯起眼對陳蘭假笑道:“不用了,這麼好的飯菜還是留給澤川比較好,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說罷,蕭風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臉色低沉了下來,看得鍾澤川和陳蘭都有些害怕。
陳蘭發現了三個人的氣氛逐漸變得更加僵硬,立馬起身坐到鍾澤川的另一側,依舊麵帶微笑的問:“風染,要談什麼就談吧,媽知道你不喜歡浪費時間。”
蕭風染看著陳蘭這種懦弱的樣子挑了一下眉,別人陳總不是很幹淨利落的嗎?為什麼現在這麼弱不禁風了?
男人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個人,幹脆利落的說:“我要拿回雲上的管理權。”
話音未落,陳蘭和鍾澤川都愣了一下,隨後陳蘭便笑著對他說:“風染,你在法國不是做生意做得很好嘛,幹嘛突然又想把雲上拿回去呢,要不這樣,你把雲上留給澤川和哲言,你繼續搞你的公司好不好?”
陳蘭的目的很明顯,她就是想要幫鍾澤川抓著雲上不願意還給蕭風染。
這個場景陳蘭在心裏反反複複表演了無數遍,所以在蕭風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才能像現在這樣冷靜。
坐在鍾澤川身邊的男人一下子往後靠了一下,慵懶的轉頭冷眼看向兩人道:“媽~這個公司呢,原本就是我爸留給我的,你違背我爸的遺願把公司交給澤川已經不對了,現在我心平氣和的和你要回來,怎麼還不領情呢?”
鍾澤川張開嘴剛想說話,陳蘭便搶先一步開口問:“不行!雲上這幾年都是澤川管著,你說要就要,難道不考慮一下澤川的感受嗎?你就把雲上讓給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