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的風很是喧囂,樓內一群上班族無奈地敲著鍵盤。
“雨田,下班喝酒去啊?”。快下班時,王麻子過來叫我“行”。我簡單回應,目不轉睛地繼續做方案,再不往上趕就要被炒了,想到這我又加快了敲鍵盤的速度,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我才關了電腦
立秋的風吹得我直抖,快步往燒烤店趕去,剛一進門就聽見王麻子喊:“雨田這兒!”我走過去,桌上已經有好幾根木簽和兩瓶空酒瓶了,見我坐下,王麻子吆喝道“老板再來幾瓶”。
“噢!”老板那裏忙的不可開交,簡單做了回應
王麻子是我高中同學,180多斤,高中時一樣沒出息,考了不同的大學進了同一個公司。
“你方案還沒做完嗎?”王麻子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差不少”。又歎了口氣。
沒一會兒來了一個小女孩,端著一些烤串,老板在後麵拿著幾瓶酒,小女孩差不多八九歲,老板的女兒,長得很可愛,王麻子伸手想摸一下女孩的臉,剛一伸手,女孩就嚇得跑到父親背後伸出頭看著
“他有點怕生,再說你又一手油,你看你多猥瑣”。老板邊放酒邊說,王麻子卻失望的低下了頭
吃到差不多9:30的時候,電視裏的新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市中心醫院出現了不明症狀的人,無故撕咬路人,現已被控製,專家表明可能感染了某種新型病毒,狀態暫時不明”
“這搞什麼?我看八成是狂犬病”。王麻子塞了一嘴串,十分不服氣的說,我也感覺可能是狂犬病吧。
回到我自己的房子,一間破出租屋,一張單人床靠著牆,沒有廁所,隻能去附近的公廁,沒有鍋,硬要說的話,那個燒水壺勉強算吧,畢竟是泡麵用的,燒水的時候總響,但還能用,窗戶被不知道哪一年的報紙糊著,像老頭的後槽牙一樣,黃的不行,又廝不下來,然後一張桌子,一個凳子,一個衣櫃,衣櫃裏隻有兩件衣服,一件便衣,一件換洗的西裝,西裝還是房東老公年輕時候穿的,很苦逼的小屋,好在房東是個和藹的老太,房租也不高
等我忙完別的上床時候已經快12點了,馬上就要進入夢鄉時,外麵突然警笛大作,還有一群人在吆喝,那一會兒就走了,我不明不白的又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正準備去公司,剛出門就看見鄰居家門口圍了一堆人,好奇心驅使我過去看,我奮力搭進人群,站在警戒線外,見到了我平生最清晰的一幕:
一個中年女性喉管被咬穿,周圍2米都有血跡,上體裸露了一半,肚子也被撕開了一個口子,裏麵的肋骨小腸看得清清楚楚,現場已經在昨晚被警察封鎖了。
一陣惡心感襲來,我快速扒開人群,跑到公共垃圾箱邊嘔吐了起來,嘔了幾分鍾才緩過來,隨後上了公交來到公司。
差點遲到,不然又要扣工資了,剛坐到工位上,王麻子就靠了過來“聽說你們那裏出命案了?”我捂住嘴“別說了,我一想起來就想吐。”
正說著,經理走了過來,是個女強人,27歲未婚,平時和我沒什麼交集“雨田,方案做完了沒?”他以一種近乎生氣的語氣問我
“還沒....。”我有些支支吾吾,還賠了一張笑臉“那還有心思聊天?”這一次是近乎責備的語氣,再一看王麻子,早就灰溜溜回自己工位了
不出意外今晚又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