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如果這些人哪裏有什麼良心,他們隻覺得丫頭片子不值錢,隻有大胖小子才能延續香火。
“虎毒尚不食子,你們這種行為簡直是禽獸不如!”
何疏桐對於這件事情也是氣憤不已。
但老婆婆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女人不能為夫家傳宗接代,本就是原罪,自己既沒有因為兒媳婦生的是不值錢的丫頭片子而虐待她,反而是好生將養著。
至於那些被做成秀品的孫女,不過也是為自己弟弟的出生而做出一些必要的犧牲罷了。
“嗬,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這時才發現,門口竟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婦人。
“三妹,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這些外鄉人的!”
男子指著門口的婦女,一臉恍然大悟地質問道。
“你們做飯這些喪天良的事,還怕人知道啊?嗯?哈哈哈哈哈!”
說著那婦人再次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報應,這就是報應!老天爺終於開了眼,要懲罰你們這些惡人了!”
婦人惡狠狠地盯著自己所謂的哥哥和親娘,恨不得啖其之肉,飲其之血。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就是這麼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嗎!”
男人的心理素質不強,話語間明顯有些心虛,但卻又仗著自己年長,想要強行壓製婦人。
“自家人?當我千辛萬苦才懷上孩子,生下女兒的時候,我這所謂的自家人做了什麼?他們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將這個惡毒的法子告訴了我的婆家人!
可憐我那女兒,我都沒有親口聽她喊一聲娘,就要承受千針穿皮之苦,死後更是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這就是我所謂的自家人,我寧可從來沒有出生在這個家裏!”
婦女字字啼血,聞者落淚。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那位老婆婆不知何時走到了婦人麵前,婦人捂著紅腫的臉頰,眼裏的恨意竟讓老婆婆不由地連退了幾步。
反應過來的肖九九幾人連忙將婦人擋在身後。
顧影秋不願意繼續浪費時間,直接一聲“天璿”,就見天璿飛身上前,將那男人和老婆婆打暈在地。
這時,何疏桐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這群人鬧出了這麼長時間的動靜,為什麼那個小女嬰卻沒有被吵醒呢?
想到這裏,何疏桐心下一緊,忐忑地抱起女嬰,發現她還有呼吸後,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她的這口氣還是鬆得太早了。
“這個孩子沒救了。”那婦人的一句話將三人的心髒再次提起。
“這位夫人,你這什麼意思?” 何疏桐緊張地問。
“若她隻是單純地睡著了,怎麼可能半天還未吵醒,這分明是被下了藥。”
下藥,應該是迷藥之類的藥吧?畢竟之前說在繡品完成之前,嬰兒是不能結束生命的。
那婦人一看三人的神情,便知道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那些富人家才能用得起的安眠藥,我們這些窮苦百姓人家怎麼可能用得起?所以他們便從赤腳大夫那裏求得了最便宜的方子。
那方子助眠效果極好,但隨之而來的後果便是長睡不醒,不對,應該是昏迷三天後在夢中死亡。”
那婦人說完,竟突然變得有些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