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萱雖然平時在學校的時候話不多,不過對待他人都很和善。

也正因為如此,在學校不管同學還是老師對她的印象都很好。

在學校的時候想追陸芸萱的男孩子還真不少,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位文靜可愛學習又好的女孩。

看得出來,放下回家念頭的陸芸萱,晚上玩得也很開心,跟周子琪陳思在一起有說有笑。跟我們幾個男孩子反而話少了很多。

雖說剛才發生了一些小插曲,我們卻沒有因此而影響心情。

易陽也難得遇到沒有人管他喝酒的事情,今晚也算是開懷暢飲。

相比於我和方旭的酒量,易陽這個老酒鬼確實有著說話的牌麵。

一個人喝我們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出來喝酒都隻是為了喝得開心,易陽也沒有央求我們跟他一起不醉不歸。

他正舉著手中的酒瓶,背靠著公園涼亭的椅子,一臉滿足地又喝了一口。

“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易陽大哥是因為什麼開始喝酒的?”方旭看著舉著酒瓶的易陽,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

“對,對,對。我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你在山上應該能夠碰到酒的機會很少才對,你是怎麼接觸到酒的?”我聽到方旭的問題,也隨後追問。

易陽聽到我們的詢問,反而臉上露出笑容。緩緩又喝了一口酒。

“這還要從我上武當山之前說起!“

“我並不是像大部分師弟一樣是武當山收養的孤兒,也不是慕名而來學藝的弟子。還記得我上武當山那年才剛剛四歲,是師父在一個下雨天,從路邊將我撿回了武當山。“

“我的父母在我還不記得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聽我媽媽說,我的父親也是帝都有名的企業家,他和我的母親在學校的時候就認識,後來畢業以後,母親為了支持父親創業,選擇在家中照顧父親生活起居。“

“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家中關注就越來越少,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母親為了讓父親內心有著牽掛,便跟父親生下了我,隻是一切並不如母親的意願,在我還不到兩歲的時候,父親跟母親提出了離婚。即使當時的母親以生命和我作為要挾,父親依舊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

“自從父親走後,家裏的生活一團糟,母親一直沒有出去找過工作,長時間跟社會脫節的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在這個社會生存。再加上帶著我這個拖油瓶,讓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工作。”

“母親恨父親,我作為父親的親兒子,也就成了她報複父親的對象,稍有不順心的地方便對我拳腳相加。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那是我的家,在家的時候,我都會表現得更加勤快,有時候被母親打了,我反而笑著麵對她。否則的話,我擔心她會打得更厲害。”說到這裏,易陽又喝了一口酒。

“隻是在我四歲的那一年,我終於決定離開那個我一直生活的地方,那天母親臉上帶著笑容地給了我十塊錢,讓我先出去玩半天再回來。我擔心她會丟下我,便趁她不注意,偷偷躲在了廚房的櫃子裏,母親外出買了點水果回來。我害怕被她發現,不敢出聲。櫃子很小,好在我個頭也不大。家中進來了兩個人,我聽到一個女人給我母親介紹進來的男人,同時也給男人介紹了母親。在介紹到離婚的時候,母親搶在之前說沒有孩子。”

“聽到這些以後,我已經沒有心情再聽後麵他們說了什麼了。在我腦中一直在想,沒有孩子,那我算什麼。也正是因為聽到母親說的話,我真正覺得,這個家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當母親和男人都出去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帶,口袋中隻是帶著母親給我的十塊錢跑了出去。”易陽的頭抬起看著天空,我們都看不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