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貽是個精神病,但他偽裝的很好,

偽裝到自己都相信是個正常人。

細節描寫

在13歲之前蕭貽是在外麵流浪的,他和生母劉馨宜生活在一起,從小到被接回蕭家。

“你看那個有媽生,沒爹養的。”周圍的孩子是這麼評價的,起初蕭貽回傻傻的回擊“我有爸爸!書上都說了,說了!一個人生不出孩子的。”

房間裏,隻有一扇窗,窗戶像烏鴉般喊著,很是刺耳。

“我爸隻是在外麵上班,你們瞎說什麼,都瞎說。”他臉上滿是不相信

長期以來,劉馨宜隻是告訴他“爸爸在外麵工作的,聽話的孩子爸爸才會回來看他。”

“你看,你樣子哭著和別的小孩子打打鬧鬧,你爸爸回來看到怎麼辦。”劉鑫怡隻是摸了摸他的頭這麼說著。“考班上第一名,等爸爸回來看到了,看到你這麼有出息,說不定就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可是他從來沒回來過啊,從我出生就沒有見過父親,不是嗎?為什麼母親要如此對我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誰可以告訴我啊,如果有神明可以顯靈的話,請將我救出去,求求您可以拉我一把。

“他不是前幾天剛回來嗎,你爸爸不是在那嗎,你快看,快看。”她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逐漸歇斯底裏。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全是酒瓶,酒漬到處都是,似乎沒有容身之處了。

蕭貽默默的把酒瓶撿起來,把一切都複原,一切的一切都複原。

他蹲在地上,用打濕的抹布不停的擦自己的手,酒漬似乎在自己手上怎麼洗也洗不幹淨,怎麼洗也洗不幹淨。

“生命是一席華美的袍子,裏麵長滿了虱子“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聽話啊,胡亂在外麵說,你說啊,為什麼亂說!”

蕭貽拉著母親,他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那麼說,父親不是一直都不在嗎,父親到底在哪?

他隻是像機器般拿著班上第一名,年級第一名,全市第一名,一直到上高中。從來沒和人談論過自己家庭,家庭猶如一根刺,不斷的不斷的刺痛著他的心;像是一艘永遠到不了岸的船,起起伏伏,沒有終點。

有請高一年級優秀新生——蕭貽上台發言

台下女生們的雙眼發亮,“這不就是那個嗎?那個啊。”

“我知道,知道的,那個很溫柔的男生嗎。”

16歲的蕭貽身上充滿著神秘感,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禁欲之感,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素來不愛說話,不愛討論;一旦開口也隻是反駁他人不合時宜的話。明亮的大禮堂十分安靜,運動鞋的聲音十分清脆明亮,走上台像是一種祭祀儀式。

敬愛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很榮幸可以作為一名新生優秀代表說話,我們都知道家庭是教育我們的第一個教室,從小父親母親就教育我,做人要言行合一,我也一直秉持著這一點。而學校是我們的除了家庭的課堂的第二課堂,在學校裏,我們與在家裏不同……

他知道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我有病,我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我用所有的東西都換不回來我想要的,想要的東西永遠得不到才是常態,

有些東西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抱有期待,一旦有了期待就會產生希望不是嗎,希望是什麼,是無窮無盡的等待嗎,是在黑夜裏看不到盡頭嗎?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心被上了層層枷鎖,一層又一層把自己包裹起來,把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

對於他所有的事情都很簡單,隻要想做到沒有什麼不可以做到,可是陪伴,可是親人,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我們都知道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子。

有時候,一旦缺失了,再怎麼彌補,也是彌補不回來。

誰都不知道在角落裏,一雙乖張又邪惡的眼睛玩味的看著台上冷漠疏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