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九,蜀都大龍山二裏溝太平村裏一個小小的二逼青年,整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今年十六歲的我,堅持不上高中,整天在村裏瞎晃悠,其實也不是我不願意念書,主要是我家窮啊,沒錢。
我家裏就剩下我和老祖宗還有個精神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的二爸,別問我其他人呢,問就是都死了,反正老祖宗是這麼跟我說的。
打小我就沒見過他們,從我懂事起就和老祖宗還有二爸一起相依為命。
現在國家政策好了,我家兩人都有低保,一人一月200塊錢,勉強夠花銷了,以前念書像我們這種貧困生都是免學費的,所以啊靠著老祖宗和二爸的低保裏扣出來的生活費我勉強念完了初中。
這不到了高中學校不給免學費了嗎,這又要交學費又要交生活費,哪兒來的錢?
就為這事兒我們村長都跑家裏來好幾趟了,說是可以在村裏讓大家夥籌籌錢先把學上了,等以後我念完書掙錢了再還。
我肯定是不能答應啊,借的錢那不得還啊,老祖宗怎麼勸我都沒用,她老人家也知道我就這性格,隻要是我決定了的事兒,不管幾匹馬拉都沒用,所以老祖宗也不勸我了任由我整天在村裏瞎晃悠。
說來也奇怪,咱們村這地方大多數都是孤寡老太太,基本沒有年齡超過五十歲的老大爺還能好端端的在村裏晃悠的。
現在年輕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條件好的也早都搬到了縣裏城裏去了,誰還在村裏守著幾畝田過苦日子啊。
“老九”
“老九,你在哪兒呢”?
正在村口大樹下打盹的我,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像電線杆子一般,留著個大偏分頭,滿臉青春痘的中二少年急衝衝的朝我跑了過來。
“胖子,你嚎個屁啊嚎,九哥我人還在,沒死呢你嚎個啥”,我吐掉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笑罵了一句。
喊我的這家夥叫彭平安,外號胖子,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從我光屁股能跑的時候就跟在我身後頭,前兩年胖子老爹不知道幹了啥賺了些錢,就搬到了鎮上去住了,可胖子還是隔三差五的過來找我玩。
你們肯定以為我寫錯了,咋瘦的像電線杆一樣我還叫他胖子,沒叫錯,他小時候胖的跟個球似的,這外號叫到他長大變瘦都叫習慣了,改不了了。
胖子也不矯情,直接一屁股坐到我旁邊的地上,神神秘秘的從兜裏拿出一包華子,沒錯是一包華子。
這可是03年,人均收入才600塊左右,胖子拿了包華子出來,你說稀罕不稀罕。
我一把從胖子手裏將煙搶了過來,抽出一支點燃美美的抽了起來。
“媽的,你小子偷你爹的錢了?都抽上華子了”。
“瞧不起誰呢,胖爺我自己掙錢買的,沒看出來吧”。
聽胖子一嘚瑟,我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抽我的煙,我心裏知道,我就是不問這小子一會兒也憋不住要跟我這兒裝一波。
這不,見我不繼續問了,胖子先穩不住了。
胖子神神秘秘的,走過來勾著我的肩膀問我。
“老九,咱倆是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