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林白在一群人加一個係統的提心吊膽下興奮的脫下了防爆服,雖然一個人折騰了半天沒有脫下來。
很快就來了人來幫他。
“鬆田前輩,萩原前輩,”根據腳步聲諸伏林白立馬猜到了來人,但是在防爆服的遮攔下他看不見外麵人的表情,但是安靜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不對。
“鬆田前輩?”諸伏林白看到了鬆田陣平黑漆漆的臉色,求助的目光投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難得的沒有笑意,“林白,你沒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火嗎?”
“過火?有嗎?”諸伏林白有些不解。
回答他的是鬆田陣平的拳頭。
如果他是林雲白,他會揍回去。
如果他是遲山暮,他會把鬆田陣平的手切下來,人也不是不行。
可惜他是諸伏林白,一個體能墊底的菜鳥警察,他終於找到了一件困難且無趣的事情——裝傻與挨打。
許是係統還是有善心的,在宿主被揍了一頓之後給他指了一條明路,示意他下麵有人。
“鬆田前輩,我也是為了救人啊!”諸伏林白立馬躲到了萩原研二身後。
“救人?這個廢棄廠房裏有什麼人?”鬆田陣平短暫的停了手,但還是握著拳頭看著他。
最後在鬆田陣平的示意下 ,一個警員打開了一旁的井蓋,下去帶了兩個人上來。
廠房裏其他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想著這次後輩也算師出有名,不用他們來思考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處理了。
隻有諸伏林白看著被救出來的兄弟三人如墜冰窟。
“你們兄弟仨長的還挺像的,”鬆田陣平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
這句話說的其實還有點違心,這何止是長得像,簡直是等比例放大。
黑色的頭發被仔細打理過,用一個發圈固定在腦後,紫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把他們救出來的警察,嬰兒肥的臉與小巧的下巴尖都是如此的熟悉。
五人組的五分之二在這裏為被拯救的生命歡呼 ,還有五分之二看到了怕不是覺得這又是什麼陰謀詭計吧。
諸伏林白的視線落到了熱心群眾波本身上,最後在他注意到之前看向那三個人。
那是他,或者說是曾經實驗在他的身上尚不成熟的他,眼睛都還隻是中間階段的紫色,保持著他剛剛進入組織的樣貌,他嫌解釋麻煩,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形態。
當年實驗室裏所有他的生物組織樣本他都核查檢測清除了,那麼這裏的是從哪裏來的呢?
他的腦海裏忽然記起了在組織裏某一次他配合誌保的實驗,答應了黑死酒取脊髓的事情,如果說外麵有他的組織樣本的話,如果不是在他四歲之前,那隻能是那一次了。
“雪莉,我上次抽的血在你那裏嗎?”
對方回的倒也快。
“哈?你這個沙拉愛好者還有血能抽出來?沒有,你被騙了?”
挨了一頓揍又挨了好幾頓訓的諸伏林白拿著停職通知走出了警局,那三個人跑了。
他平靜的看著在不遠處的電話亭打電話的人,好消息大約是波本還沒有找到他們。
也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從小就在監控室和保安的監視下躲避的自己又怎麼會輕易地被抓住呢。
他跟隨直覺,走進了一個小巷,看著那三個注視著自己的人。
“林雲白,”褪去了偽裝的少年注視著眼前人。
冰藍色的眼睛中映襯出幾分濃烈的紫色。
“零號,”年長的那個他說道,他指著身旁看起來最幼小的他,“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