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樓下的吵雜聲把任天行從被臥折騰起來,走到窗前看到一群病人及醫生圍在樓下不知在爭吵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任天行穿上衣服匆匆下了樓,來到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少女的哀求聲。
“醫生求求你們了,救救俺弟吧!”
這種事在醫院經常發生,沒錢治病難啊!擠到人群裏,任天行看到幾個醫生正在往外哄一個拉平板車的少女。
少女紮著馬尾辮,幾縷淩亂的頭發被淚水打濕粘在臉上,紅撲撲的臉蛋小手粗糙證明了她的身份——打工妹。
少女拉著輛平板車,車上躺著一個人但因被一條被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的是什麼樣,一動不動讓人像具死屍,散發著很難聞的氣味。這應該就是女孩的弟弟。
“去去”幾個醫生又開始哄那少女,“我們這是個人醫院,要鬧上國有醫院鬧去!”
旁邊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議論開。
“國有醫院還不一樣,沒錢那給治”
另一個病人接口道:“這話說的對,當今什麼最貴?看病最貴!一個普通感冒,醫院敢要你好幾千!”
又一位病人搖頭惋惜道:“就她弟弟這情況,我看那家醫院也不會收的”
“醫生求求你們了”那少女聽後更加著急的求道:“隻要能治好俺弟,俺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你煩不煩啊!”也許因為身穿白大褂的緣故,這群醫生看起來很冷。
少女被這群醫生往外推搡著,不料卻因爭執身子一歪,頭重重的磕在板車的把手上,板車也隨之往後傾斜。
“弟”少女慌忙的伸手去抓板車把手,可抓住後仍然阻擋不住板車往後的倒勢。眼看板車上的人就要出溜到地上,少女絕望的閉上雙眼,可她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上多一雙溫暖的大手,這雙大手把板車穩穩的壓了回來。
睜開眼,她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眼鏡,麵容平易近人的年輕醫生。
“謝謝~~”少女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任天行彎腰剛想扶起少女,可少女先搶先抓住他的雙手,求道:“醫生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一定要治治俺弟的病”
“你先起來”少女的手抓的很緊,任天行無法甩袖而走,隻能心一橫問道:“你弟得的什麼病啊?”
“俺弟讓大火燒了”
“嚴重嗎?”任天行問完就知道這句話是多餘的,都已經動不了了,能不嚴重嗎!
不等少女回答,任天行一個箭步來到板車前,掀開一條縫。
那應該是一張臉吧!一張沒有五官,就像剛從火炭裏扒出的山芋。一雙眼睛還在,複雜的看著任天行,有痛苦,有淒涼,有害怕。一個小洞,那位置是嘴,不停的抽動著~~
不忍往下在看,把單子蓋好後,任天行對著旁邊的醫生護士說:“把他推到重症監護室!”
幾個小護士剛要動手,被一旁的醫生攔住:“任醫生,病人身無分文,按理說咱們醫院是不接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