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舍長,不,親爹,你幫我洗個襪子唄。”
一個雞窩頭從床簾裏探出來,打著哈欠,順手揉了揉毛躁的錫紙燙。
順著他的手往下看,隱約可以看見八塊界限分明的腹肌。
“何煒,順便幫我帶一份飯唄,這都十二點了,再不吃我就要餓死了。”
一個男生插著兜從衛生間裏走出來,耳朵上戴著耳機,手指不停地滑動,眼神一刻也沒離開手機。
聽著他們理直氣壯的要求,趙何煒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無奈應道:“知道了。”
果然舍長就是媽。
那兩人嬉皮笑臉的打趣,“舍長,你今天怎麼蔫吧了?平時你可是有求必應啊,該不會是訓練量太大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錫紙燙男生立馬跳下床,隔著短袖就到處亂摸趙何煒的腹部,像是要摸清是不是長腹肌了?
趙何煒哪受得了這樣的瘙癢,四處躲閃,連連製止,“左豪寬,住手!不要再摸了”
錫紙燙聽了反倒不住手,惡趣味一笑,竟然要把手伸進衣服裏麵摸。
一個也就算了,在一旁看手機的林曉滿也加入進來。
趙何煒一時阻擋不了兩個人的攻擊,紅暈從耳根紅到臉頰。
他們摸著正高興,門哐的一聲被推開,身後傳過來一道聲音,“左豪寬、林曉滿,你們又欺負舍長是不是?”
聽見覃深的聲音,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兩人立馬收斂。
左豪寬油嘴滑皮的解釋:“沒有,我們哪會幹這種事?隻不過是想驗收一下這段時間的成果。”
林曉滿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才沒有,隻是和舍長玩一下。”
覃深一臉不相信,信他們還不如信天上能掉錢。
“你們以後注意一點,別搞這些欺負同學的,下次被我看見就沒那麼好說了。”
語氣間不容置疑。
左豪寬和林曉滿摸了摸鼻子,異口同聲說知道了。
果然在211宿舍隻有覃深才能壓的住他們。
覃深出生軍人家庭,從小在大院裏長大,最看不得別人被欺負,平時也是個熱心腸。
最主要的是一米八七的高大個加上訓練有素的肌肉,平時沒人敢招惹他。
左豪寬就是一個遊戲狂,平時沒事就愛打上幾把遊戲,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最愛叫爹,別看他愛打遊戲,平時也沒少跑球場。
林曉滿沒有上麵那倆脾氣爆,平時就愛刷抖音,穿個大褲衩配個拖鞋,標準的廣東富豪標配,家裏有五十套房子等收租,妥妥廣東富豪。
而家境一般的趙何煒,從小身子骨就不好,常年吃藥,不見光,按左豪寬的話說就是一個白化細狗。
大一開學第一天,因為他不咋說話,戴著耳機坐在座位上看著書,沒聽見他們激情討論。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任命為211宿舍的宿舍長了。
趙何煒扯了扯被摸亂的衣服,無奈坐回了座位上 。
忽然一盒飯遞到他麵前,靠著敏銳的嗅覺,他一下就聞出是覃深身上的味道。
“我多買了一份,這份給你。”
覃深爽快的遞給他,仿佛是順手幫他帶的一樣。
趙何煒低著頭接過,心裏感激不已,覃深平時就十分照顧他,他反倒不知道怎麼謝謝他。
接過飯,不好意思地衝覃深道謝:“多謝,多少錢?我微信轉給你。”
覃深聞言似乎有些不悅,微微皺眉:“都說給你了,還給什麼錢。”
說完,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
午飯休息過後,來到近期的常規項目——跑3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