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在一個旋身之際發現了田甜,看到她正依著門口看著他們所在方向發呆。
流金毫不猶豫的撇下正在和他交手練習的鍾離應承,飛身往田甜的方向掠去。
鍾離應承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流金,然後狠狠的瞪了眼田甜,他就不明白這個女子有什麼好,那天如果不是田甜,流金也不至於被圍困。
在沒見過流金的時候,皆空跟鍾離應承說過,流金長得很像他。
直到見到流金,他才肯定,流金確實是他兒子。他肯定忠賢王一定也是猜出來了,不過他沒聽說過鍾離家什麼時候有個這樣的人,所以才會不動聲色的和流金接近,以試探他是否有跟鍾離家有來往。
那天鈴音塔前,他也在,當看到流金為了田甜把鍾離家的傳家寶和琉璃戒交出來的時候,他差點沒吐血。這兩樣東西,在他們全族人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沒有交出來,可見那兩樣東西對鍾離家的重要。
雖然流金並沒有和他們相認,也不知道自己是鍾離家的子孫,可是他既答應了保管,就必須得履行諾言,這種違背信義的事他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而輕易做出。
之後,他看到流金對田甜那無微不至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同時,把無辜的田甜給恨上了。不過他不會對田甜怎麼樣的,怎麼說他也是兒子的恩人,而且看流金已經對這女子動了很深的感情,甚至為了她可以不要命,如果沒了這女子,可能流金也會心如死灰了。
最讓鍾離應承生氣不是流金對田甜的態度,而是流金對他的態度。旁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父子,可是流金對他隻是當師傅一樣尊敬,沒有一絲為人子的儒慕。
鍾離應承看了一眼兩人,用輕功飛身離開,那個方向是通往鈴音寺。
流金轉瞬飛到田甜身邊,輕柔的扶著她,語氣略帶責怪的說:“怎麼自己出來了,也不叫我,摔倒了怎麼辦。”
田甜笑著說:“你不要把我看成泥娃娃,再不動動我骨頭都要生鏽了。”
“那我陪你走走。”流金說。
田甜感受著流金的溫柔和體貼。這十天來,都是流金照顧她,無微不至,端茶倒水從不假他人之手。
田甜看到流金看著她的時候偶爾流露出來的柔情,可是通常在她注意的時候又收斂了。田甜知道,多年來,在流金心裏,在她麵前,他永遠把自己定位在守護者的位置,甚至是隨從。
如果,流金跟鍾離家的人相認,那他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吧?古代的主仆觀念重,他無法短時間改變流金的想法。就算改變了,以後他們相處也會是相敬如賓,沒有柔情蜜意,她不喜歡這樣的相處。
她上輩子沒有談過戀愛,對於愛情,她還是有些期待和幻想的。
田甜看了眼流金,垂下眼簾,也許,流金很快就會和鍾離家相認了。
這些日子,她看到了鍾離應承眼裏有對流金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可是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訓斥,就算是師傅,也不可以幹涉徒弟戀愛和私事。
而且流金這人看起來脾氣溫和,其實執拗起來,誰的話都不聽。
如果鍾離應承和流金相認,那麼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拘著流金,不管是為父,還是因為鍾離家現今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