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老板亮明真身,原是赤山山神木賀仙人,可他卻把溫辭崇當成了張天師的轉世。
溫辭崇表麵震驚,心裏卻是毫無波瀾,仙神鬼怪已是司空見慣,不似先前那般一驚一乍。
與木賀明自己後,木賀也是將赤山現在情勢毫無隱瞞地告訴溫辭祟,比告知古歌等人要詳細地多。
離開之時,木賀又變回賓館老板模樣,告訴溫辭祟:“三日後的夜晚,我與你等一同登頂據知那時也有一行人要登頂。”
溫辭祟告別木賀仙人,心中想到三日後一同登頂的人可能便是古歌。拿起手機告訴胖子後,自己便去洗漱。
三日無事,煉氣修鼎為樂。當天夜裏,溫辭祟與胖子在賓館後的樹林中與木賀彙合。
木賀拿出三件黑袍,自己一件分與二人一人一件,並告知:“這可以隱蔽身上的氣息,不被發覺。”胖子接過黑袍披在身上,打趣道:“仙人就是仙人,玩得就是花。”未賀聽出胖子知曉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溫辭祟。
待一切準備就蓄,念了句法訣:縮地成寸步千裏,翻山越嶺覆平地。原先需要走幾個小時的路,不削一分鍾的時間三人便到達山頂。
木賀尋了個藏身之處,離源瘴殿麵百十米的距離。三人就地而坐,一邊觀察著古歌他們的行蹤,一邊閑聊,從木賀口中得知:末法時代,天道衰微,道法敗退。異道大興。
約有半小時左右,古歌等八人到達山頂,速度之快讓溫辭吃驚。木賀拍拍肩上的落葉:“甲馬符而已。”所謂甲馬符者,持此符可日行千裏,夜走八百,翻山越嶺也如同平地一般。見古歌等人到來,三人將目光精力全放在源瘴殿上。
殿內,位於兩側的八個奇形怪狀的泥人塑像抖去身上塵土,活了過來。八人對著中央的怪物塑像拱手:“且讓我等會會外麵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胎俗子。”
怪物塑像紅光閃爍,射向殿門那兩張藍符,八人似得到允許般大步踏出。
殿外,開啟神通天眼的錢子迎警戒起來:“大家小心,有東西來了。”
眾人看向源瘴殿,殿門伸出兩條青色的手臂,將門框上的兩張藍將撕上,隨手一揮,化作灰燼。古歌不由得心內驚,連藍符都能隨便玩弄,裏麵的東西修為定不低。
震驚之餘,八人已經從殿中走出,為首的是個通體青色,頭生爛瘡的人,餘下七人也都都各有異象,有遍體膿包,身形佝僂的;有全身生鱗,枯瘦如柴的;有麵帶死氣,多骨外生的;有形如猿猴,臂長過膝的。形態各異體態奇,青麵紅眼骨肉離。役使人間災常在,威風赫赫八帥。八人雖身形各異,但盡顯威風。
古歌見此也看不出八人來曆,隻得叮囑:“一人對付一個,千萬小心。”八鬼帥對八人針鋒相對。
躲在暗處地溫辭祟麵露些許難堪之色:“八部鬼帥!”
八部鬼帥本是蜀地八個散播疾毒小怪,依附於六天魔王中的第一天魔王允勾距,後張道陵鎮壓六天魔王,斬殺八部鬼帥及數千惡鬼便飛升仙界,未曾料想八部鬼帥複活。
溫辭祟想到這裏便斷了念想,他怕那源瘴殿真的是允勾距。
胖子想前去幫忙,卻被木賀按住:“這隻是開胃菜,別急。”為首的鬼帥向前踏出一步,與古歌相對:“好純正的道法,能與本帥交手也是你的榮幸。”
順勢單手劈落,古歌用傘抵擋。後撤幾步,拉開距離,這時馬遠上前一步:“古道友,我已與仙家封閉了近百裏地方,放心全力一戰吧。”
眾人意會,各自挑了鬼帥打鬥起來,時而符籙橫飛,兵爪相擊,一時之下難分勝負。八部鬼帥終不再隱藏,暴喝一聲,周身氣不斷猛漲,氣勢骸人。
不等古歌提醒眾人,八部鬼帥便已襲來。鄭尚義抵擋不及被一拳轟退四五米,旋即動起手來,為首的鬼帥徑直攻向錢子迎。古歌橫傘擋住其去路:“你的對手是我。”
爛瘡鬼帥輕蔑一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三人一鬼纏鬥起來,爛瘡鬼帥奪得先機,抓住傘身,欲將古歌打飛。
古歌持待抵住:“兩儀陰陽轉,四象八卦生。道法無窮妙,千機傘內藏。焚妖邪,離火燃,追鬼煞,封九宮。”千機傘身燃起火焰,蔓延至鬼帥手臂,頃刻間便肉盡白骨顯現。
爛頭瘡鬼帥知是不敵,欲逃竄而走。古歌將傘朝上一拋:“傘開千機顯,九宮定凶煞。”八個卦字落在爛瘡鬼帥周身,對應八個方位,伴隨最後一道中字落下,九宮定煞局將爛瘡鬼帥定在其中,不能動彈。
千機傘已然祭出,其餘幾人也不甘示弱,也都祭出各自靈器法寶。
路臨淵將背後木劍取下解去封條,一柄刻滿符咒銘文的桃木劍顯現開來,劍身之上每道符文都充斥著神秘與詭異,揮動之時,隱有雷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