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孺子把愫池申請被駁回,並且愫池已經知道新政策的消息告訴了顧清讓。
顧清讓拍戲的間隙或者收工以後有時間就給愫池打電話,對方不接。
苟曉尋給愫池發消息,發現愫池已經把他拉黑了,苟曉尋淚眼汪汪地看著顧清讓,埋怨道:“都是你,姑奶奶把我拉黑了,嗚嗚嗚~”
顧清讓皺眉:怎麼氣性這麼大。
一連一個月,直到顧清讓殺青,愫池都沒接顧清讓的電話,張孺子那邊倒是說愫池最近正常上下班,周末也回顧家。
殺青宴結束,顧清讓衝去機場回帝都,張奇奇和苟曉尋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裏打包行李,然後休息一晚坐第二天的航班回帝都。
因為不是周末,顧清讓從機場出來直接打車去了張孺子小區樓下,愫池不接電話,他就給張孺子打電話,問愫池在家嗎,他馬上上來,話音剛落就看到愫池從小區大門走出來。
顧清讓幾步上前擋住了愫池的去路,愫池盯著他瞧了一會兒,不說話,繞道。
顧清讓亦步亦趨跟著她。
愫池是半夜睡不著準備到街心公園散步的,公園早就關門了,愫池可以進去,顧清讓卻不行。
到了公園門口,愫池直接就進去了,顧清讓就老老實實坐在公園門口的長椅上。
十一月中旬的帝都,氣溫已經很低了,還伴隨著大風,顧清讓裹緊身上的衣服坐在長椅上盯著自己的鞋子和昏黃路燈下自己淒涼的影子。
路燈灑下的光被愫池的身影遮擋了,顧清讓抬頭,愫池背著光麵無表情自上而下地看著他,顧清讓情不自禁抱著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拉得靠近自己。
側臉貼在愫池腹部,手臂在她後腰收緊,要是怕她又不理他了。
愫池抬手,手指插進顧清讓的短發中摩挲了兩下,然後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顧清讓想憋笑又憋不住,抱著愫池的腰搖晃了兩下:“老婆,你原諒我吧~”
黏黏糊糊的嗓音鑽進愫池的耳朵,她伸手摸了摸顧清讓的側臉,讓他站起來。
現在變成愫池抬頭仰望著顧清讓了,距離極近,在昏暗的環境中顧清讓濃眉下的眼睛更漂亮了,愫池踮起腳尖親吻印在他的嘴角:“我沒有婚姻生活的經驗,做事都是想一出是一出,都沒有問你的意見,跟你道歉,好嗎?”
顧清讓的眼睛已經有了些暗色,唇齒相貼的時候,他低啞的嗓音在呼吸的間隙說著:“我也沒有經驗,但是你的安全永遠是優先。”
時間很晚了,再回顧家估計會把顧家夫婦吵醒,想到自己最近賭氣都沒有回去,每天隻是電話裏跟江少卿報備,還挺過意不去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愫池還在想自己這麼鬧脾氣真是不太好。
顧清讓穿著睡衣走過來捏捏她的臉蛋:“爸媽估計沒想到,他們心裏最最可愛的小愫池還會鬧脾氣。”
愫池三兩下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沿上去親顧清讓,卻在親吻的一瞬間突然張口咬了他一口,盤腿坐在床上:“明天你負責帶我回去。”
顧清讓目光垂落,無聲地瞧著她,伸手掐住的她的下頷,彎腰加深了這個吻。
結束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愫池枕在顧清讓胸膛,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在他鼓起的胸肌上劃拉:“上次你問我婚禮的事,我好像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如果你想看我穿婚紗,我可以穿給你看啊。”
顧清讓背靠著床頭,微微偏著腦袋,看她片刻,伸手,摟住她汗水尚未蒸發有幾分涼津津的後背,微閉著眼淡淡地說:“不辦也行,特情糾察官背後的男人我也做了兩年多了。”
愫池笑出聲。
顧清讓睜眼瞧她,忍不住親親她鼻尖上的小痣,手指摩挲著她側臉光滑的皮膚。
然後從枕頭底下摸出兩枚對戒,簡潔的設計,內嵌小顆的鑽石,他把其中一枚套進愫池左手無名指,然後捏著她的手在自己手中把玩。
愫池把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取下來,震蕩妖力粉碎了,然後張開手任它漸漸消散了。
顧清讓目瞪口呆。
愫池拿過另外一枚戒指,套進顧清讓左手的無名指中,笑著對顧清讓說,“那是我們的聯絡係統,很不好用,親愛的老公,你可以再去投訴一個嗎?”
顧清讓微微挑眉把她抱在懷裏:“那他們現在找不到你了?”
愫池眨眨眼。
——那就暫時找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