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轉悠幾遍,還在原地,唐蜜無力耷拉著腦袋,懷裏抱著劍背靠在樹上,眼睛盯著地下,一隻大飛蟲翅膀被折斷,後麵跟著一群黑壓壓蠶食的螞蟻。
唐蜜哼了一聲,“隻會趁虛而入,欺負弱者”一腳踏上螞蟻堆,用腳尖使勁碾了碾。
猛然抬頭直盯盯的看著麵前的師姐。唐蜜眼睛大,眼珠黑黝黝的,像一個黑洞,能直接看到人心裏去,唐婉被看的直跺腳。
青色的裙帶和臉頰的兩縷鬢發隨著毫無章法的亂飛,更襯托的像隻被偷拿桃子的猴子,甚是可愛。
氣鼓鼓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阿蜜,這樣看我作甚?”
還不知羞的拿著波濤胸器往唐蜜身上蹭。可惜矮了一個頭,隻能拿指尖狠狠的戳了戳唐蜜的小酒窩泄憤。
唐蜜可不慣著她,有便宜不占非女子。左手摸著下巴,舔了舔下嘴唇,右手直接摸了上去,還意猶未盡的說:膚嫩如脂,彈性十足,古人誠未騙我,胸大果然無腦也。
更得寸進尺的揉了揉唐婉的頭發,鄙夷的說:師姐,說實話你是不是迷路了?威懾性的拿著裙帶在手裏繞圈圈。
唐婉頭皮發麻,阿蜜這種動作是慣常生氣的表現,討好的拉著裙角。
阿蜜,你又好色了,吃我的豆腐,我都大人大量不生氣的。
嗯?所以呢?唐蜜玩味的摸摸腰間月牙福袋。
所以,親愛的阿蜜,你要不要繼續摸摸我的胸嘛!說完自己也紅了臉頰,虛心的瞟了唐蜜兩眼。
唐蜜心裏都樂開了花,什麼都比不上捉弄師姐開心,還諱莫如深的摸摸劍鞘,這路途遙遠,劍重~~~
我來……我來,咬牙切齒道:阿蜜,你正在長身體,可不能累著,這都是師姐應該做的。
那就勞煩師姐了,然後瀟灑把劍一扔,輕快的獨步而去。
留著發懵的人,想不明白怎麼又被阿蜜欺負了,然後不甘不願的在身後跟著。走著……走著,唐婉快步跟上,驚訝道:阿蜜,原來你知道怎麼走,那怎麼不早說?害我來回做記號。
阿蜜……阿蜜,等等我嘛!你可真的不能冤枉我,我真的知道路的。還特意留了三塊石頭做標記,可是都不見了。
大師兄都誇我記憶力超群,我想定是閑散之人閑來無事捉弄我們,給我把石頭挪走了。
身子都未轉過來,唐蜜隻扭了一下脖子說:師姐,你看那遠處的木頭是不是和你很像,這林子裏除開你我之外,還有旁人嗎?
啊啊啊……,我才不是笨蛋,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咪,吼叫聲震天。
唐蜜苦笑,上天憐惜,能給機會重來,和師姐這樣鬥嘴是畢生所求。前世她死的太早,師姐是否如願和師兄結成連理?師傅是否安享晚年,自己皆不得所知,這一世她要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前世白蓮花言歡給自己下了”情毒“,讓自己稀裏糊塗爬上了晏秦的狗床。本以為能解一世之歡的毒,豈料喪命更快,晏秦一心傾慕言歡。豈會如她所願,她至死都不會忘記他惡毒的語言。
“你竟這般模樣,如同勾欄之女,技術還不如她們好,還敢爬上我的床,給我拖出去,別髒了我的眼”
她這輩子從未如此卑微,拉著晏秦的手,渴求的看在他們幼年就相識的份,不要趕她出去,情毒發作,渾身如螞蟻噬骨,如不與人交歡,如禽獸發情無異,豈可出去?
唐蜜嘴硬道:我是-女,你豈不是連嫖客都不如,酒醉之後你不知親了我多少回,我都是忍著,當被狗啃的。
還是你心悅我已久,怕人知曉,才如此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