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略過他驚訝的表情繼續說:“他竹馬有了軍功分了地,我又給她置辦了一處房產免得她受欺負!男的有勁女的手巧,真是羨煞旁人啊。”
她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但更多的是羨慕,京墨看著一陣心疼又無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分,相逢的不相逢的上天自有定數。既然楚新說這個幻境有真實背景那他就出去的時候替這位公主看一下姻緣吧,畢竟他很閑。
“我這個孤寡老人啊迎來送往的,看人就是好使!”延平公主忽然笑道,“嘉善走了沒幾天我就物色好了人選,她本來就是我房裏的隻是一直沒注意她,替我辦了一回事那機靈勁我一下就相中了。她說她叫初棠。甘棠之惠,初心不改。我當時覺得這名字起得也和我心意。我升了她的官。前幾天被雷劈死的那個丫鬟就是她。”
京墨聽了半天這位公主的自說自話,終於要步入正題了。他也暗自歎息延平公主可真是……
識人不善。
京墨搜腸刮肚頂上這個詞。
“第一回的血屏風就是她放的。”公主說。
平地炸驚雷,京墨沒忍住啊了一聲。
“別驚訝啊,再怎麼說這也是皇宮,我想這應該沒什麼殺手會閑的沒事涉險來一趟就為了放個屏風嚇唬我。我讓他們拚起來的時候一開始拚的不三不四的,看不出來是個蝴蝶。初棠卻像是一開始知道這是什麼一樣,指揮著他們又重新拚了一遍,血色的蝴蝶像是深淵巨口,但是看見就感覺能……。”
京墨正聽著入迷,前後分析左思右想怕漏了什麼線索,忽然延平公主不出聲了,以為是她悟出了什麼,趕緊抬頭看見那個公主拿著筷子又扒了兩口米飯。
他看向延平公主,一陣語塞。這公主是真不在乎是誰想殺了自己啊……
“哎呀,誰家在飯桌前講正事啊!”延平公主訕訕地揉了揉鼻子,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繼續說,“我不至於用個來定她的罪,隻是第二天就看見她頭上換了個鍍金的簪子,我沒細看所以沒發現它是鐵的,那天出門下雷雨她就在宮後苑被劈死了。”
“所以你是覺得初棠被人收買了?”
“主要是她前後那幾天幹活毛毛躁躁起來,頤指氣使的真像攀上高枝兒似的。”
“那鐵簪子就是滅口用的?那對方怎麼確定你一定會在下雨天出門?對了,你下著雷雨去宮後苑幹嗎?”
“找人,去找悼溫公主必須走哪裏。”
京墨不接話,看著延平公主,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能!我死了去北狄的就是她了,誰願意去異國他鄉?她和我一起長大的,我信的過她。哎呀,不說了,剩下幾天你保護好我就行了,管他什麼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