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
“歿……妄……刹……”腦子裏不斷回蕩著這古老的古文,那一陣又一陣的撞鍾聲在時風腦子裏左右回蕩,無休無止。
外麵的天慢慢飄起小雪,痛苦的手淩亂的抓著帽子下的頭發,發梢都被雪水打濕,隻見時風在雪地裏痛苦的跪倒,不斷呻吟。
別響了,別響了,啊……
一時間天旋地轉,在這太陽日暈之下,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時風,你怎麼了?時風……聽得見嗎?”
蘇月辭又抱緊了時風,嘴邊不斷呼喊著時風。一旁的牧之野看情況不對,彎著身子跑了過來,這會兒風有些大了。
淡淡的香味飄過來,伴隨著雪水的冰冷。好冷,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時風最終還是暈倒了過去。
等到時風再次醒來時,帳篷裏的溫度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是活著。
“醒了。”時風看著眼前的場景,帳篷裏吊著一頂燈,這燈不斷散發著熱量,還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
這種燈是局裏特別研製的用來提供熱量的裝備,一般會裝著一些安神,鎮定的香。
時風剛想要起身,腦子裏的聲音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還算是清醒,昏漲的感覺也並沒有。
“我又暈倒了。”時風長歎一口氣,這又拖後腿。
“現在幾點了,我還能走。”
“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蘇月辭沒有急著回答時風的問題,起身摸上了時風的頭,還好,沒有發燒。
“不急著出發,你已經昏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天都黑了,你多休息一會。”
時風扭頭看過去,牧之野遞過來一些幹糧,時風接過蘇月辭的熱水,悶頭吃了起來。
一時間,帳篷裏又安靜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隻是突然聽到了不斷回蕩的鍾聲,腦子突然就劇烈疼痛起來了。”時風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是不是鍾聲和佛音,我沒聽到,但那是……”牧之野回應道。
“是什麼?”
“是殺生咒!”牧之野抬起頭緊盯著時風,那凶狠的眼神讓時風心頭一震。
殺生咒?那是什麼?殺誰?我嗎?
時風腦子裏蹦出來許許多多個想法。
“你的樣子我曾在另一個人身上看過,你的雙眸隻有眼白,嘴裏不斷重複著那一模一樣的古言。”
蘇月辭沉默了,目中愕然,她很清楚殺生咒是什麼,一開始聽到佛音寺時心就虛了。
“殺生咒又如何?時風還活著呢。”那上翹的櫻桃小嘴衝著牧之野,也衝著時風,眼角也翹了起來。
“你知道的,殺生咒不會停止,直到‘生’被殺死。”
那短暫停留在蘇月辭嘴角的微笑霎時就消失了,明淨清澈的眼眸霎時蒙上了一層灰暗。
是啊,殺生咒就是奪命的追蹤導彈,哪怕投出再多的誘餌彈也無濟於事,目標還是一定會被擊中。
“殺生咒是什麼?佛音寺?這裏還有寺廟?”時風隻能是靜靜地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終於能夠插得上嘴,雖然感覺這些聽著就不妙,但至少得先問清楚是什麼吧。
“死亡的審判。”又對上了牧之野冷漠的眼神,那目光此時陰冷濕滑,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那不隻要逃出這片區域就可以了,趕緊下山吧。”
說罷,蘇月辭就先取下了那另外一盞照明的燈。
“沒用的,而且我們已經下不了山了。”
“剛才我出去觀測月亮的角度,月亮並沒有動,但是手表的時間一直在走,而且這裏沒信號,帳術早已經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