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
自從上次顧鬆病了之後,已經一兩個月了,長孫南潯在顧鬆回去的第二天去看了一下。後來長孫溪婉給長孫南潯和長孫南澤請了個新的師父,繼續學習。
端午節,長孫南潯剛剛和明悅從藥市出來,給家中備了一點藥材帶著。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長孫南潯和明悅正準備去觀看劃龍舟比賽。
“誒明悅,你說這回會是哪個船隊獲勝啊,上次那個剛開始衝在最前麵的龍船,被後來者居上了,實在是精彩。”
“是啊少爺,所以我也不知道哪個船隊能獲勝。”
長孫南潯和明悅正嘮著嗑呢,一個小丫鬟冒冒失失地撞到了長孫南潯。
“你走路不看路的啊,撞到我們家少爺了!”明悅生氣地把小丫鬟推開,長孫南潯看了看那個丫鬟,很熟悉,但是暫時沒辨認出來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實在是我們老爺病得不輕,尋求了很多方法都沒什麼用,隻好趕著去這京都中最有名的梁記藥鋪試試了。”
長孫南潯聽著聲音,忽然就想了起來這個是誰:“穎兒,你還記得本少爺嗎?”長孫南潯有點開心,再遇故人,挺直了腰板,手別在了背後,裝起了高深。
“我想起來了,您是南潯公子!”穎兒驚喜地叫道。
“既然你趕這時間去,本少爺的車馬就在長孫府,離這裏不遠,你隨我一塊兒吧。”長孫南潯邀請道。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一行人很快架上了馬車,朝著梁記藥鋪開去。
“哎,不是我說,讓你們小姐找這個藥鋪的老頭試試看,不行的話,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找個太醫看看,這樣更有保障嘛。”馬車內的長孫南池拉開了馬車的簾子,穎兒在明悅的旁邊,明悅正在駕駛馬車。
“南潯公子,您還能請得到太醫啊!”穎兒大為震驚,稚嫩的臉上充滿著驚奇。
“本朝規定,三品以上官員可以請太醫看病,我外公是兵部尚書,那可是堂堂一品!”長孫南潯看著穎兒的臉,忽然就想起了顧秋禾。記憶裏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顧秋禾的身影浮現在了眼前,這大抵是牽掛的滋味。
“對了,你家小姐多大了,怎麼自己就一個人來京都照顧父親。”
“我們家小姐十七了,本來說是讓我們家少爺過些日子去京都的,這樣和老爺也有個照應,但是國家要打仗,少爺就征兵走了,隻剩小姐一個人了。”
“原來這樣啊,誒你還別說,我要是再過個兩年就跟秋禾現在一樣大了,到時候我也要去打仗,把那些北堂賊子都殺光光。”
“南潯公子,您剛剛叫我們小姐什麼?”穎兒一臉八卦地看著長孫南潯,顯然是看出了什麼所以然,長孫南潯一愣,隨後便理直氣壯地說道:
“本少爺算是你們小姐半個救命恩人,叫她名字怎麼了?”說罷,於是假意叫明悅調轉馬車走,穎兒趕忙阻止:
“哎呀哎呀南潯公子,我開玩笑的啦,你看救人要緊對不對。”
“哼—”長孫南潯賭氣似的輕哼一聲,隨後便催促明悅快點駕車。
一行人拿了藥踏上了歸途,到了顧秋禾家,長孫南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