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離站在矮籬笆外的不遠處雙手抱胸看著段無憂。
因為現在是下學時間,無論要去哪都要經過這個地方,所以時不時都會有其他弟子回頭觀望。
有的是好奇他們的大師兄在幹什麼,有的是停下打招呼的,還有的是被兩個美男子的美貌吸引的。
段無憂原本在好好鋤地的,但漸漸的卻蹲下玩起了泥巴。
籬笆不算高,剛好到墨初離的膝蓋。他一腳跨過籬笆,踩在幹淨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段無憂。
正午的陽光照著段無憂,長長的袖子被他卷到手肘上,露出兩條白白的手。
黃泥土粘得手上髒兮兮。段無憂看到墨初離進來,以為他也想玩泥巴,於是半舉著雙手騰出一個位置。
墨初離冷漠且無語:“起來啊,丟不丟人。”
段無憂搖搖頭:“師父交代我讓我找個人在這種點花,善良膽小的我又不敢麻煩別人,隻好自己種。”
墨初離語塞:“你一個大師兄找個人種花都找不到?”
段無憂點點頭。
墨初離感覺這人有點傻:“你倒是發揮一下你這個大師兄的權利啊。”
段無憂聽了頓時醒悟,站起身用粘有黃土的手指著墨初離:“你,鋤地種花,立刻馬上。”
墨初離一臉懵逼。
段無憂假裝嚴厲:“快點的,麻利點。”
墨初離雙手背到後麵,微抬頭看著他說:“我不是讓你來指揮我幹,我是讓你找個比較閑的人來幹。”
段無憂:“我看你挺閑的,快點,不管。”
墨初離:……
於是兩人忙活了一中午,下午傍晚才種好。
墨初離看著剛種上的三色堇,心裏莫名有些成就感。以前他太嬌生慣養了,霖伯什麼都不讓他做,就連手上留下的那些薄薄的繭都隻是練劍留下的。
吃完飯沐浴完墨初離就在坐在院子裏看書,於衛在操練場練劍,臨尋一會兒就來,至於路言和段無憂去了哪墨初離就不得所知。
臨尋和墨初離下了兩盤棋,過了不久段無憂就來了,後麵還跟著路言。
段無憂把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盒,裏麵的五條烤魚安安靜靜的躺在白色瓷盤上。
烤魚的味道飄了出來,但墨初離卻看都沒看一眼。
路言拿起一條遞給臨尋,臨尋搖搖頭沒有接。
段無憂坐下,拿過路言手裏的烤魚,吃了兩口,疑惑的看著他們。
路言問:“阿憂,魚是哪來的?”
段無憂吐掉魚刺:“嘖,你們放心,這是我拜托食堂送菜的帶上來的。”
雖是這樣說,但墨初離和臨尋卻遲遲不動口。
墨初離和臨尋看書,路言和段無憂吃魚。段無憂把剩下的三條魚裝進食盒,叫住路過南苑的一個師弟,讓他把剩下的魚帶去給於衛。
氣溫降下,再加上準備進入冬天,所以晚上總是很冷,風輕輕吹過,吹得四人的頭發有些淩亂,不過卻並不醜。
臨尋練了一會兒劍就回西苑了,剩下的四人房間雖在一個苑裏,但離得也不算近,於衛回來時幾人閑聊了幾句就各回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