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忘生庭,
向一處山林小路的西邊,天已入八月,可今年的桑葚還在山丘上紅了半邊天,
無可奈何的綠牙隻得將自家的兄弟姐妹擠下保護傘,不得不讓他們自己去麵對,自己還得靠樹給予的饋贈才能熬過的寒冬,
落地後的紅漿果隨著下落後的地形滾到本就不寬裕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馬車不斷碾出漿汁,
本就悶熱的天氣和有一股沒一股的小雨時刻影響著清理道路的人和路邊的果汁與果肉,讓道路上散發著一股腐爛的酸臭味,
來往的行人身上多少也會粘上一些,但那也是不可避免的,雖不是什麼大毛病但聞久了終會有些不適。
俗話說得好啊“惡有惡報,善有善終。”城裏的富貴人家,道長和小販自是沒問題,可那些殘害他人、過度仇富、一副仙風道骨卻連幫助他人都在貪圖其它的人,自是會有些不快。
小攤販對麵前的人說道
“也虧這馬車做的華麗,不然非得在城外或守城那破費一次不成。”
一旁的人說道
“這馬車裏的人也自是不凡,聽過那王權家沒,那自劍塚被王權守拙散了後啊,又卷土重來,成了王權家的大長老。”
又一個人道
“除了對外啊,那王權就是大長老一堂之言啊,那馬車裏坐的正是大長老的獨子王權玖歌。那玖歌聽說前兩年在外曆練,嘖嘖,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呐!唉……”
馬車上
“離那地有多遠了?”
玖歌問。
“過了前麵那街就是了公子。”
馬車夫回道。
“先停下吧,他來了。”
“他來了?”
那馬夫剛想詢問,就看到遠方隱隱有些風沙。
不大一會就看到一個滿臉溫怒有著一頭華發但卻把胡須刮的幹幹淨淨的老頭。
那老頭一見馬車就釋放威,車前馬的鬢毛瞬間立起。
一時間畫風突變,那老人滿麵笑容扭著身子問:
“不知吾兒何時能帶回來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呢?”
“下回吧。”
玖歌拉開前麵的簾子探出頭回道。
那老人頓時出一副被負心漢傷了神的樣子擦著眼淚道:
“你二爺爺都抱上孫子了。看你連個老婆都沒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就這樣對我的,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TT)玖歌頓時一頭黑線,拳頭都握的嘎吱作響,一下子探出頭來怒吼著,
“王權白清你TM正常點,誰TM十四歲娶老婆生孩子呢!唉,算了。車夫,去王權府。”
玖歌頓感疲憊,將頭伸回去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個胳膊肘搭在扶手上一個胳膊肘支在腿上兩手抓在一起雙眼又眯了起來。
那王權白清嘀咕著隻能先禦劍回府。
馬車又走了一段後九歌改變了主意,想要沿路看看商品。
將車費付了慢慢下車,車夫將馬車駛進死胡同,牽著馬走出。
一回頭便看到玖歌的長相。
不得不說這人明明衣著華貴但長的也太過平庸了。
身子骨兒也顯得像兒童般,又或是剛剛拚湊起的木偶。
明明在那站著可風一吹似乎就能倒地一般。
也就是聽話是這麼說的,見風一來雖然未倒,但讓本就舟車勞頓的身形顯得更加瘦弱,瞟一眼都有一種心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