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回到無歸山時,北寧已經在山門口等著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白洛身上的血跡,他皺緊眉頭問道:“怎麼回事?”“我看到司淮了,”她並沒有打算將彼岸花的事情說出來。
北寧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語氣裏也帶了些憤怒:“他竟還敢去!這麼說,你也聽到那聲音了?”
白洛有些疑惑,他說的那道聲音是白芷的聲音嗎?她開口問道:“什麼聲音?阿姐的?”
“不然呢,隻要他一來,就能聽到這聲音,之前我一個人去聽到這聲音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師姐詐屍了呢,”北寧沒好氣的說道。
白洛更疑惑了,若這不是第一次叫他,那酒罐為何會摔碎,還是說他看到了別的什麼?堂堂魔帝,連自己的師尊都敢殺還會有怕的東西嗎,說出去連狗都不信。
而此時的魔殿,眾魔被嚇得不敢出聲,誰都沒想到,魔帝大人隻是去了一趟忘幽海,回來就發了這麼大的火。
司淮坐在台階上,手中還拿著酒瓶。無人敢攔,他突然想起了白芷,若白芷還在,定會搶了他的酒瓶,然後給他一巴掌。
他抬起手,掌心出現了那朵白色彼岸,今日那個叫彼岸花的取出的記憶也是一朵彼岸,難道她能打開?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今日發生的事太奇怪了,若真的是她,為何現在才出來?難道她不想替白芷說出真相嗎?
“唉……”
“歎什麼氣?”他視野裏闖入一抹紅色,他抬頭一看,果然是那隻又紅又老的狐狸。
他站起身來說道:“今日見到白洛了。”
南宮寒好像並不驚訝,他問道:“在哪兒遇見的呀?”
“忘幽海。”
南宮寒語氣裏帶了些玩味:“又去,不怕白洛回去跟北寧說,然後北寧又來大鬧一場嗎?”
司淮白了他一眼,“所以白洛什麼來曆?”他想起了白洛出手替彼岸花擋的那一下,又補充道:“她今日擋了我一招,可她好像隻是上仙階品。”
南宮寒聽到後,露出欣喜之色,他問道:“真的嗎?看來這些年沒白學呀,這事我得好好跟白木說說。”(白木:白洛的兄長)
司淮:……
他再次向南宮寒翻了個白眼,南宮寒連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經常翻白眼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這跟誰學的?你不是想知道嗎?聽我慢慢跟你扯啊,啊呸,聽我慢慢跟你說啊。”
“白洛出生時,本來封劍的‘無常’卻現了身,還認了她做主,變了模樣改了名,但劍上有很多白芷留下的仙氣,她能擋下你那一招,應該是此劍在給她傳送仙氣。”
司淮不敢相信,無常劍乃神劍,怎會輕易再認主?他開口問道:“那這樣,劍裏殘留的仙氣應該沒有了吧?”
“想啥呢,少年,”南宮寒用扇子敲了敲司淮的頭,“那是神劍,本身就有仙氣,不過,確實怪,這麼久了阿芷的仙氣竟還沒消失,以你現在的法力,隻憑那神劍本身的仙氣是擋不住的。”
話剛說完,南宮寒好像想起了什麼,“臥槽,完了完了完了,白洛定然出事了!”
南宮寒飛了出去,司淮跟在他後麵,“什麼意思?”
南宮寒焦急的說:“她上山之前,白木給了她一塊保命符。”
司淮愣住了。青丘的保命符不光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他人。保護他人時,如果遇到攻擊者的修為在使用者之上,那麼使用者必遭反噬,但被保護者卻能安然無恙。
白芷留在劍上的仙氣早就沒了,所以她定是用了符,“青丘做的什麼破符啊!”司淮罵道。
此時的無歸山已經亂了陣腳,白洛在和北寧談話時突然暈了過去,池衡在白洛走後,就被司命請去了天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