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們的目標是我,我逃不掉,也不必逃。”
“我必須這樣做,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唯一的變數。”
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
隨後,畫麵開始撕裂,周圍的人逐漸消失,大地被鮮血覆蓋,天空散發著妖豔的紅。
“啊!”道長生從夢中驚醒。
這已經是道長生不知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了,自入冬以來,每天晚上他都會被這一個相同的噩夢給驚醒一次,之後才能正常入睡。
夢中說話之人聲音宏大正氣,聲音直入人心,周圍三五人在勸阻、在附和。
可全部人的臉上都抹上了一層厚紗,讓道長生隻能觀其身形。
更詭異的是,每當夢中之人話音剛落,無一例外,畫麵就開始撕裂了。
就好像看電影剛播完開頭,然後就直接給你跳轉到結尾致謝了。
隻剩頭尾。
雖然已經重複夢過很多次了,但每當再次看到那妖豔血色的天空時,道長生都感到異常難受。
如同一切都深刻在他的靈魂之上,他就好像設身處地般待在那片血色天空之下,而非噩夢之中。
更要命的是,每當道長生再次置於這片血色天空之下,沒過多久,一股讓人止不住打顫的威壓就會襲來,越過夢鏡,直愣愣的給睡夢中的道長生一個棒槌!
每當道長生被驚醒,都會被嚇得一身冷汗,頭暈目眩。
道長生起床擦了擦下汗,這麼多天來,他已逐漸學會怎麼和這噩夢相處了。
道長生習慣性的握了握脖子上的玉佩,這可以讓他的心慢慢鎮定下來。
聽別人說在他被村民發現的時候身上就隻帶著這麼一個玉佩,想來應該是相當重要的信物。
“要趕緊睡著,明天還有活要幹啊。”道長生心中默念,不斷催眠自己入睡。
道長生已經掌握規律了,每次噩夢驚醒,隻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及時入睡,就可以收獲到嬰兒般的睡眠。
反之,要是遲遲不能入睡,那結果就是遲遲不能入睡了。
被迫通宵的那種。
說來也嚇人,這噩夢一開始不足為慮,道長生也沒當回事。
隻當是自己什麼時候受驚過度,後知後覺的反應在夢裏。
可隨著次數的增多,道長生在夢裏待的時間好像越來越短,每次醒來的那種心慌感也越來越強烈。
就好像那不是夢,或者說夢裏的事物在逐漸影響到現實裏的自己!
道長生有預感,一旦噩夢縮短到一定程度,或者說他睡著之後剛開始進入夢境噩夢就結束,那自己的下場應該就不太妙了。
或許就不是簡單的被嚇醒?
不是說道長生沒想過找人解決,但一窮二白的道長生又沒有關係,上麵那些大能又怎麼會理會小小的自己?
很早就出來獨自謀生的道長生一直信奉著一個道理:一切都是明碼標價的,沒有人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帶走任何一件事物。
就好像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玉佩,用的是最低檔的劣玉,沒有人會為了那個根本賣不出去的玉佩特地拿孩子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