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顏看著遠去的謝韞,微微歎了一口氣,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拿起手中的茶想送到嘴邊,卻突然不受控製的咳嗽了起來,連忙拿出帕子掩住口鼻,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去,那潔白的帕子顯然已經變得鮮紅。

沈離顏看著手中的帕子,折了起來拿在手裏,起身來到門前,看著地上厚厚的一層雪,寒風吹在單薄的身子上,這個冬天,真的是格外的冷啊。

第三天,謝韞沒有回來,第四天還是沒有回來。

第四天晚上,回來了,卻背著一個人回來的。

“謝韞,”

楊抒嫿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謝韞身上的血。

一下子慌了:“你受傷了?”

謝韞看到楊抒嫿擔心的樣子,朝她一笑:“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說著把身上背著的人放了下來,楊抒嫿這才看清這人的容貌,似乎,跟離歌有些像,但好像又是她的錯覺。

“他是誰啊?”

楊抒嫿問謝韞。

“是太子,受了重傷,嫿嫿,我暫時隻能將他放在家裏,抱歉。”謝韞臉上帶著些歉意。

前段時間才將離歌帶回來,現在又把太子帶了回來,太子還受了重傷,府中的一切離開了,就基本上都是嫿嫿在管。

“沒事。”楊抒嫿笑著道。

她知道謝韞為什麼要說抱歉,實際上,府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即使他不在,她也不需要做些什麼,離歌來了也沒有影響什麼,她還多了個人說話。

現在太子來了,也隻是多了一個人罷了。

謝韞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動容。

“嫿嫿,辛苦你了。”

“沒事兒。”

府中的人在謝韞知道林太師他們出事的時候就清理了一遍,早就全是他的人了,所以他把太子帶回府中是一點兒都不害怕。

府中大夫來,給太子處理了傷口包紮好,就被送到了房間裏麵休息。

大夫說了太子的情況,他身上的外傷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身體裏的毒,這毒要是不解,太子隻怕是活不了一個月了。

謝韞沒有想到太子還中了毒,神色有些凝重。

這毒府中的大夫沒有辦法,太醫那邊肯定也是沒有辦法,不然這毒不至於現在了還解不了。

晚上躺在床上,楊抒嫿有些睡不著,太子都被謝韞帶回來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躺了一會兒,謝韞進來了。

楊抒嫿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今晚不出去了嗎?”

謝韞上床把楊抒嫿抱進懷裏:“不出去了,陪你一會兒,明早再出去。”

楊抒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太子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楊抒嫿好奇道。

“皇上現在已經聽不進去話了,被道士方懷控製了心神,方懷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想要皇位,所以要除了太子。”謝韞跟楊抒嫿說著現在的局勢。

“之前離歌他們外祖父的事情也是四皇子做的嗎?”

謝韞點了點頭:“嫿嫿,等把這些人這些事解決完了,我就有時間陪你了,這段時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