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對於花夏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在遇到諾亞之前,花夏是一個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記得,仿若一張空白的答卷,除了名字以外,其他的問題答案都被抹掉了,隻留下一堆沒有答案的問題。
獨自一個人彷徨的穿梭幾個城市之中,總是孤單的坐在大街,看著人來人往街道,期間也有人好心向自己搭話,但無論他們怎麼說怎麼講,自己就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也無法做出相對應的回應,最後他們也放棄了與花夏交流,隻是往花夏掌心塞了幾個暗紅色金屬的硬幣,便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當時花夏迷惘的看著手心帶著冰涼金屬的硬幣,又看了看對麵小攤檔,隻看見那一個女人伸手指著一個燒餅,又伸出了幾根手指,另外男人就滿臉笑容將鍋中的燒瓶裝在一個紙袋遞給她,女人遞出了與自己手中相同的硬幣。
看到這裏,花夏撫摸了一下因幾天沒有進食而不斷發出抱怨聲音的腹部,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便向那一個攤檔走過去,可是花夏還沒有靠近,就遭到了男人大聲斥喝,他那厭惡的神情,尤為讓花夏感到感到熟悉,一段奇怪的影像一一在花夏眼前閃過。
“滾遠點怪物”
“沒有人要的怪物”
“不要在出現在這條街道上了,你這個怪物”一群人圍著自己,他們用著石頭砸著自己的身體,用著粗穢的言語辱罵著自己,往自己身上吐口水,他們臉上也是這個充滿了厭惡表情······
男人見無論怎麼大聲斥喝,都無法趕走擋住自己攤前的這個又臭又髒的小鬼,便抬腿一腳狠狠的踢向花夏,還陷入恍若如走馬燈一樣的幻想中的花夏根本都沒有注意到,當因疼痛而被拉回到現實的時候,那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已經踢到了花夏柔軟的肚子上,緊握在手中的硬幣也從手中飛散了出去,數枚掉落在地上硬幣,響起了出了清脆的聲音,路過的人回頭瞄了正在地上的滾動的硬幣幾眼,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
捂住肚子倒在地上的花夏根本無人問津,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被打的乞丐而去招惹一個身材魁梧的硬漢。
見花夏在捂住肚子在地上顫抖著的男人,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花夏,他又向花夏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又一腳踢翻了花夏,用力的用腳踩著花夏的腦袋,繼續咒罵著花夏聽不明白的語言。
被死死的踩著頭部的花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無力的向他們伸出手,乞求著會有人幫助他,可是並沒有一個人為他站了出來,圍觀的人群也隻是用著饒有興趣眼神觀看著這一切,交談的人繼續小聲說大聲笑,路邊擺攤的繼續大聲叫賣,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僅僅是稍微放慢了腳步,向這裏瞄了幾眼,覺得無趣又轉身離開。
“誰都不會幫我嗎?”花夏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意識越來越模糊,隱藏在劉海下的紫色雙眸隱約的泛起了紅光。
無力張開的手掌慢慢的握成拳頭,那個男人見花夏握住拳頭,隨即又冷哼了一聲,單手揪起花夏的頭發,盯著手中一動不動的花夏。
“下次記得,乞討滾遠一點”狠狠的說道,緊接著想作出將花夏甩出去的動作,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粗壯的手臂竟被一隻纖細雪白的小手給牢牢的鉗住,無法動彈半分。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這個孩子”
說話的是一名紫色長發的冷豔美女,暗金色的眼瞳宛如毒蛇一般盯著男子,盯著男子心裏直打鼓。
男子強壓著心中的莫名其妙的煩躁,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七尺男兒,怎麼可能被一個女流之輩給唬住,傳出去,自己的臉還往哪裏擱。
“放手,老子怎麼對待這個乞丐,關你什麼事”
男子開始試圖用力掙脫,可即是憋紅了臉使出了吃奶的勁,始終無法掙脫那看似柔弱無骨的小手。
冷豔美女也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不關事”
隨後又追加了一句。
“但是我看你不順眼”
握住男子壯壯的手臂上蔥白纖長的五手指,正一點一點的收緊著,男子的手臂頓時出現了青筋暴漲。
“啊,痛痛痛,對不起,我是錯了,手手,要斷了,要斷了”
感受到了手臂傳來劇烈疼痛的男子,立馬軟弱無力的跪在地上對冷豔美女磕頭認錯,哪有之前的囂張跋扈的樣子。
“那就讓它斷吧”冷豔美女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男子的手臂,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啪”的一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撲倒在地上的男人,捂住肩膀,痛苦在地上呻·吟著。
“現在是脫臼,下一次就直接將你手臂扯斷”她冷漠的眼神充滿了無需置疑的殺意,她說的是真的,那個男子頓時忘記了脫臼所帶來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圍觀的人群,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冷豔美女低頭看著自己一時衝動所救下了眼前這個小孩,
沾滿了灰塵泥巴的銀色長發遮住了他的樣貌,瘦小的身軀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長袍,而且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說實在話,她現在有點後悔出手,畢竟她現在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照顧一時衝動救下的小鬼,但又無法什麼都不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