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蘇小將軍來了。”與炎榮說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夫子,頭發花白。
炎榮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
“知道該怎麼做吧。”
“回五皇子,是。”
旁邊的一位小少年隻是默默低著頭。
“蘇小將軍,到國子監了。”一旁的太監麵容和藹地朝馬車內的蘇木時道。
木時輕輕應了一聲。他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些什麼,他也不知道他會受到些這樣的欺負,他怕他會牽連到身邊的人。
國子監裏大多是皇親國戚的孩子,再不濟也是一些有勢力的大貴人家。
院外的兩棵覆盆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像前方的路。
忽的,一隻手搭在了蘇木時的肩膀上,他急忙回首。
少年一雙桃花眼看誰都似深情,唇齒微紅,看似有些病態。在人潮裏,木時有一瞬間覺得他好似一位故人,模糊。
蘇木時微微俯首“見過五皇子。”蘇父曾在一次宮宴上帶他去過,也是在那時認識了炎榮。
“木木不是小時候都叫本王炎榮嗎,怎麼現在變得生疏了。”
“那時不懂事,還請五皇子見諒。”
“無妨,本王剛剛開個玩笑,你還是叫我炎榮吧。聽這個稱呼有些不太舒服。”
“知道了。”他們相視一笑。
“走吧,本王帶你逛逛。”
“好。”
蘇木時突然覺得炎榮身邊那個下人有些眼熟。
“炎榮,你身邊那個是誰。”
炎榮停下身來,朝身邊望去。
“這位是祁國的五皇子祁官彥。父皇昨日讓本王來陪阿彥一起到這兒,說是讓阿彥熟悉熟悉這裏的環境”
此時的祁官彥也抬起頭來了,眼神裏閃過一絲不甘,但被木時捕捉到了。
“阿彥,這位是蘇小將軍蘇木時。”
“見過蘇小將軍。”
蘇木時微微點頭。
之前初見時,還隻是一個穿著破爛的小乞丐,沒想到換身衣服後,樣貌還是不錯的。蘇木時這樣想著。
台上的夫子手拿一本書,另一隻手靠在身後。
對門口的蘇木時和祁官彥笑笑“過來吧。”
又對台下的眾人說“這兩位是新來的,蘇府的蘇木時和祁國五皇子祁官彥,今後便同你們一起上課了。”
“你倆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
第三排的炎榮朝蘇木時揮了揮手,示意他坐到旁邊,而祁官彥則是坐到了蘇木時的後排。
夫子重重的把書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蘇木時的身子抖了抖,他有點懵。
夫子用極其大聲的音,指著第三排的角落裏的一位公主。
“炎落新!你到底要幹什麼。上個月你炸了茅廁裏的屎老夫忍了,上上個月你在夜裏掀老夫的屋頂老夫忍了,但昨天你為什麼要在男澡堂水裏放坨屎啊,你到底要幹什麼。”
夫子可能氣到不行,指著的手在微微發抖。
蘇木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頭環視了一圈教室。喲嗬,整個教室隻剩下了兩位皇子。
他又看了其他幾位公主,嗯,臉都變紅了。
蘇木時碰了碰炎榮“炎榮,這位公主為什麼這麼大膽。”
“落新她出生時天象異常,國師說她是仙人投胎,勿必好好待她,父皇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直到三年大旱,一夜之間恢複如初。自此父皇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說罷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讓他這個皇妹總是做出一些驚為天人的事情。
這時的炎落新站了起來,跳到了桌子上,神色自傲“喂,老登,我父皇可是沒說什麼,你又憑什麼說。”
聞言,夫子又更氣了。
“是,你父皇是沒說什麼,可是你父皇今早來扣老夫十個月的月錢。”
炎落新尷尬的清咳了幾聲。
“行了,本公主不差你那點錢,我父皇扣你的那點錢,本公主百倍還給你。”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自帶音響。”
炎落新嘴角抽了抽,倒也不用這樣。